即便孟霄手握魏成的把柄,暗杀也强于构陷他通敌,这是语方知一路查下来的感受,也是语方知想不通的地方。
傅淳没想太多:“巧就巧在当时靼丹犯境,算是孟大人通敌的证据。”
“巧?”语方知愕然,“怎么巧?伪造的通敌信上写了靼丹犯境的时间吗?若真是如此?魏成如何能知道?”
傅淳大惊失色,瞪着语方知说不出完整的话:“你、你怀疑——”
语方知偃旗息鼓:“只是我的猜测,暂时还找不到证据。”
傅淳懊悔道:“通敌信我也没见过,魏成早就销毁了,况且案子是刑部结的。”傅淳后悔死了,当时他气火攻心病了一阵,好了以后又不愿意再提老友的案子,不然也能找出蛛丝马迹。
想起方才语方知骇人的猜测,傅淳道:“不论你所猜的是否属实……魏成绝对不可能还留有把柄!”
如今搜集到的证据也够了,语方知道:“傅大人,我不想再等了。”
傅淳知他不是草率之人,这么说定是有所谋划,又思及近日提起隐太子遗骨的声音小了很多,也明白再不行动便要错失良机。
“以隐太子之事牵头,向魏成发难再合适不过,你放心,案子我会继续查,还有以往跟孟大人有关的案子,我也会重新翻阅。”
语方知点头:“旧事牵涉甚广,朝官当中知晓内情的,心中有疑虑的,我尽力接触,定要趁此机会,让魏成翻不了身。”
夜幕将至,外出的居民赶回来,一簇一簇地聚着,语方知在人群中瞧见几个熟人。
都是他铺子里的掌柜,十几个人结伴从城外回来,倒是稀奇,语方知上前打了声招呼,问了才知道是去城外云水寺求财。
嘴快的掌柜抱怨:“少东家最近忙哇?递去的条子也没回信,误了赶工期,赔了好多钱!不去拜拜心里没底!”
有掌柜出来打圆场:“少东家啊!你猜我们在云水寺碰见谁了?严大人!”
“严大人?”语方知的笑意有些冷。
“是啊,比我们先进去,我们走了都不见人出来,也不知去做了什么这么久……”
语方知辞别了几位掌柜,心情复杂地去了严府。
被杜松引进屋,语方知闻见极淡的花香,心中的繁绪也少了几分,待他在窗边找到青瓷瓶盛的海棠时,短暂的愉悦很快随枯萎卷曲的残花一起,香消玉殒了。
“你怎么来了?”严辞镜进来。
语方知心中失落,脸上却也还是笑着,打趣似的:“你也不浇浇水,花都枯死了。”
严辞镜往窗边看了一眼,道:“总要枯的,我有什么办法?”转身去叫杜砚进来把花拿去扔了。
语方知笑笑,拽拽严辞镜的袖口,道:“我让小清再捧一束新鲜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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