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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镜低头看那只手,道:“不必。”

“为何?”语方知不解。

“我不喜欢。”

巴巴地送上树上最漂亮的几枝,要的就是这一句不喜欢吗?语方知笑不出来:“那你喜欢什么,山腰的春桃?还是寺中的夏荷?”

“什么意思?”严辞镜退了两步,“你又派人跟踪我?”

“还用派人跟踪你吗?”严辞镜的戒备让语方知冒火,他拽过严辞镜的手腕,斥道:“你身上的香火味浓得熏人!”

去见夏长嬴,严辞镜心中无愧,又觉得语方知这般咄咄逼人实在无理,便偏开脸去,冷淡道:“你这几日为找你的伴,忙得很,不劳你费心抽空打听我的去向。”

语方知与刘佩缠斗时受的内伤极重,听了这句话,气得胸口血气翻涌。

白日时脸色不好,语方知怕严辞镜担心,躲着不来见他,没想到他这样想,失望极,也伤心极,说出的话便带着刺:“是,我忙得很,恨不得立刻接他回来,他比你乖顺多了,他不会欺我瞒我,冷眼看我。”

严辞镜一阵鼻酸,甩开他的手,“你走。”

“你当你这里是什么好去处?”语方知头也不回地离开。

行至门边又大喊,“我出了这个门就不会再来!”

严辞镜登时脸色煞白。

“你又生什么气呢?该生气的不是我么?”语方知折返回来抱住他,“我很想你,来看你,你就这般对我?”

严辞镜说不出话,舌根像浸透了黄连般苦涩,他理不清堵住胸口的一团麻,泄气似的傍住了语方知的肩。

语方知叹了口气,觉得怀中的严辞镜与他隔得愈发远了。

第163章 推远

帘缝中溜进来的日光暖了被褥外交握的手,指尖的灼热感将严辞镜唤醒,他迷糊着,疑心还在江陵,还能暂且忘却琐事,只需醉心于如朦胧烟雨般的情爱。

语方知压在他腰上的手臂有些沉重,但力道是他早就适应了的,后颈上均匀的呼吸也熟悉得叫人心安,甚至他翻身时,语方知下意识搂紧他的时机,也同往日一样。

他不记得昨夜两人拌嘴的原因,只记得语方知耐性极好,哄得他勾着嘴角入睡,弯着眼睛醒来。

接下来,净面穿衣,语方知亲力亲为,严辞镜也习惯了衣来伸手,腰封束好,他便勾了语方知的脖子下来亲嘴。

他含蓄,不好直接问人家能否留下来陪他,便说:“你今日要去哪里?”语方知还没答话,杜砚在敲门,只好先去开门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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