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打算,为夫早已经考虑过,惊平那孩子确有几分天资,跟在镜元身边做个陪读是埋没了他,就依了夫人,挑个日子,将惊平认作义子罢。”
余下如何,孟镜元没听,他迈着小腿跑出了院子,扑进严惊平的怀中撒欢。
“镜元!你去哪里了?我有话跟你说!”
孟镜元牵住严惊平的手蹦蹦跳跳,抢了话说:“惊平!我有件天大的好事要告诉你!你先听我说!”
他正要说那件刚听来的好事便听见爹在唤他,急吼吼的,定是要拿功课的事罚他,孟镜元害怕,拉住严惊平的手往大堂里跑,躲进了正对大堂门口的木柜子里。
“镜元——”
“嘘——”孟镜元兴奋地抱住了严惊平,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我爹要认你做义子!今后你就能永永远远伴在我身边了!”
感受到严惊平激动地握住了他的手,孟镜元赶紧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听柜外的动静。
“孟霄在何处?”
“逆臣接旨!”
孟镜元不懂事,不知道逆臣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堂中突然闯进了好多人,吓得他不敢出来,挨着严惊平躲在柜中。
黑暗中嗅到一点甜丝丝的味道,孟镜元想起袖中藏的半块酥饼,小心翼翼地拿出来,一手顺着严惊平的衣袖往上摸,摸到软软的嘴唇,嘻嘻一笑,把半块酥饼送到了严惊平嘴边。
严惊平推辞:“你吃。”
“特意留给你的!”堂外吵嚷,正好掩盖住孟镜元的惊呼,“你尝尝,好不好吃?”
待听到一句含糊的“好吃”,孟镜元舔着指头上的饼渣,笑道:“我下次还给你留!”
“叛国?我孟霄行得正坐得直,万万不可能做下这等通敌叛国之事!魏尚书此言何意?”
孟镜元听见爹的声音,心中发慌,小小声地问:“惊平……爹怎么了?”说完便被严惊平捂了嘴。
他不安地听着堂外的动静,听不懂格杀勿论和就地斩杀是什么意思,听见娘的叫声便推开了柜门。
“少爷!”老管家就站在柜边,看见孟镜元现身立刻把柜子门关上了,慌张道,“少爷,别出来!”
“你在干什么!”
“没、没什么!”
老管家顶住柜门,转身朝执剑的禁军摆摆手,下一刻,那把剑便穿胸而过,贴着柜门缝隙插进了柜中。
黑暗中,孟镜元的惊呼声和哭泣声都被严惊平的手捂住了,他额头上一滴一滴地落着水,抬头一看,那把插进柜中的剑上满是鲜血。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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