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顾不得那许多,只想好好爱一爱你。”
他没有那么自私,他也替语方知想过的,“你娶妻生子罢!”
语方知摁下他的肩,将他固定在怀里,很快说道:“好啊!左右你不是我的妻,我不必服丧三年,那我快快筹备,喜事白事一起办,叫你在渡忘川河前了却心愿,如何?”
严辞镜笑意有些僵,脸色难看起来。
语方知继续说:“娶妻买妾,后院要比语伯的后房还要热闹,百年后儿孙绕膝,总不会让我孟家绝后,我也替你享一享天伦之乐,如何?”
“好是好……”严辞镜泄力地躺在语方知怀中,嘴角是无论如何也勾不起来了。
“不,”严辞镜晃了晃语方知的衣袖,“一点也不好。”
语方知反扣住他的手,使力攥着,“怎么而又不愿意了?”
严辞镜大大方方地盯着语方知,“你莫说我善妒。”
“怎么?”
严辞镜勾住语方知的脖颈,郑重其事:“我不想你怀中傍着其他人,不想你同她人举案齐眉,百年好合,最不想你拿对我说过的话,再去哄笑她人。”
语方知何曾见过他这般娇嗔的情态?一时难以应对,待看见他领口爬出的红痕,鼻腔一酸,猛地将他按进怀里,咬着牙道:“我不会让你如愿!”
严辞镜点点头。
“你从未考虑过我,反过来要我照顾你的感受,这是什么道理?”
严辞镜无法辩驳,他是为了复仇丢了许多,心中也明白,若再来一次,他依旧会这么选,无论如何都会辜负语方知,但要他一开始便无情地推开语方知,他扪心自问做不到那般决绝,到了如今不上不下的局面,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他青白着没有什么活气的脸,作着于事无补的安抚:“对不起……”
语方知不为所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对不起……”
语方知不吱声,他无法释怀严辞镜这般决绝的离开,束着手臂,勒得严辞镜几乎喘不过气也没撒手,还将他身后长发揉得发皱,糊涂地团成枯草般的一团。
细碎的泪往那发间滚,带脱一绺乌发,还没落地就被语方知接在手中,他握紧那绺发丝,很快藏进袖中。
“再等等……惊平……再等等罢……”
严辞镜含糊地应了一声,缓缓将手中白玉放还至语方知袖中。想起有关白玉的一切,他逐渐模糊的眼中浮起甜蜜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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