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元?你在这里做什么?阿砚呢?让他烧茶怎么人都不见了?你让一让,我端茶出去。”
语方知背手站着不挪半寸,一本正经地:“严大人,你香我一口!”
严辞镜很久没被他这般叫过,稀奇又好笑地扫了他一眼,护着滚烫的茶水绕开他。
语方知手快,卡着托盘不让严辞镜走,“严大人!你香我一口!”
严辞镜挣了挣没挣脱,十分无奈,低声劝:“天还亮着。”
“不行!就现在!”语方知将脸凑去,非要讨一个吻。
严辞镜脸皮薄,何况堂内还候着客人,说什么也不愿意,语方知没法子,只能耍无赖:“昨夜你说爱我爱得要死了,怎么今日就变卦了?连亲都不愿意。”
严辞镜脸颊烧起来,像是被茶水的热气蒸的,“我昨夜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你不就是那意思?”语方知不松口,大有严辞镜不照做他就不让过去的意思,严辞镜被烦得没办法,叹了口气,算是应了。
待语方知再将脸凑来,严辞镜便顺从地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可好了?”
“好得不能再好!”语方知把托盘还给严辞镜,“快去,别让客人久等!”
严辞镜被他推出去老远,走远前囔了一句:“真是……”料想自己并没有耽搁很久,但赶去大堂时,毕守言已经离开了。
语方知跟进来,适时抱怨:“这人也真是,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怪没礼貌的。”
严辞镜也不太明白毕守言怎么了,把托盘放下,倒了茶来自己喝,正好杜砚跑进来了,气喘吁吁的搓着自己的手,打手势:孟公子,马已经喂好了!
没给严辞镜机会追问他为何支开杜砚去喂马,语方知跳出堂外,大喊:“上路,回江陵!”
上了车,严辞镜问语方知,可还什么落下来没带,语方知想了一会,掀帘让语万千他们先上路,让小五勒马,撂下一句“等我片刻”就走了。
严辞镜猜不透语方知落了什么,枯坐了一会,有些闷,掀帘望去,望见绵延至皇宫的顺义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望这仿佛从未间断过的盛世景象,心中有如千帆过境后般平和。
晔城或许有它的好,但真正能容他的,或许是江陵。
此番回去不知要面对什么,好在身边伴着一个孟镜元,再来什么他都不怕。
虽是如此说,但眼下他等了许久,还是没等来人,严辞镜坐不住了,下了车,循着语方知离开时的路径找过去。
刚拐个弯就见到了,很惹眼,大街上公然同旁人拉拉扯扯的就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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