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有个龚屿汐,身体过关,科班毕业,根正苗红,难得自带万贯家财,不太容易有经济问题,谁都看得出来是个好苗子,不可劲儿培养他培养谁?
没有谁可以给他培养了。
丁局卸任以后,谁还能来挑大梁?年轻一代,真的难找啊。
龚屿汐站在警犬大队的后操场上,夜风灌了他满满一个胸膛,心肝脾肺肾都是冰凉的。但慢慢地,一点儿暖意从夜风中挣扎着出来,像燎原的星火,席卷了他整个五脏六腑。
任苒看着龚屿汐半晌不吭声,以为自己把他得罪狠了,磕磕巴巴地补救道:“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啊,谁知道你那么好—”她差点儿把后面那个字也说了出来,还好反应快,赶紧吞下去了。谁知舌头牙齿打架,她舌头被咬到了,痛得她眼泪直打转。
龚屿汐万万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她居然还要嘴硬。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对任苒说道:“其实我也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他语气幽幽的,莫名让任苒感到了一丝危险:“什、什么?”
龚屿汐讷讷地道:“其实,那天你被抢劫,原本是我安排的。但是中途出了岔子,我安排的那个人没来,结果你刚好就被真的劫匪抢了—”
“龚、屿、汐!”他话没有说完,迎面就撞来一个篮球,任苒的声音响彻整个后操场,“你完了!”
“呼—龚、龚屿汐,有本事你别跑。”任苒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地看着不远处那个可恶的男人,眼中全是愤恨。
龚屿汐并不怕她,还要挑衅:“我为什么不跑,跑就是我的本事。”他贱兮兮地说,“你追不上拿出你的本事来啊,你的本事不是投诉吗?那你去投诉我啊。”
任苒咬牙切齿。
有个人真的是得意忘形了。
她恨恨地看着龚屿汐:“龚屿汐,你真不怕得罪我?我现在找不到你可以投诉的地方,我抽一个月专门去你们单位门口堵你,我就不信找不到投诉的点。”
她这么一想,像是抓住了龚屿汐的死穴,也不跑着去打他了,一屁股坐到草地上,毫无形象。
“喂。”龚屿汐走到她面前,“地上有这些狗崽子拉的那什么,你不要你这身衣服了?”
任苒翻起眼睛看他,目光恨不得杀死他。
这个行为不知道哪里戳到了龚屿汐的笑穴,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伸手到任苒面前:“起来吧。”
面前这只手修长有力,因为长时间锻炼和握枪,从掌心到指尖,都有一层厚茧,但莫名地就让人觉得安心。
龚屿汐见任苒一直不吭声,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点孟浪,连忙轻咳了一声以缓解尴尬:“那个—”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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