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没忍住吻上来,在唇舌交缠中溢出一个单音节:“是。”
即使内心早已偏向他,尤时还是说:“如果我一直反反复复呢?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
“没关系。”回答完前一个问题,又补上后一个:“你就是。”
“不是幡动,是你心动”,尤时不合时宜地想起这一句。
他的吻已经游移到锁骨往下,停留在曲线蜿蜒的双乳间,温热的液体从乳缝中流过,然后是他的舌头。他在她跟前弯身,唇舌从中间变道,叼住左边的一只,尤时手臂撑向潮湿冰凉的墙面。
乳尖在他嘴里挺立成硬的茱萸,透出红粉色调,她的脸也是。程刻起身,在她面前脱掉那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身体赤裸着贴在一起,他勃起的热柱打在她的小腹上。
尤时攀上他的肩,于是在下一秒被托起,双脚离地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借力在他身上稳住。纤细双腿环上精窄的腰,勃起的阴茎直勾勾打在女性幽深的入口处,小小的浴室里,气氛暧昧得叫人脸红心跳。
没有套,他只用柱身在她阴唇外蹭,上下左右摩擦,却没有真正地进入。不一会儿,头部沾染到不同于清水的粘液,来源于她。
程刻吻着她颈侧,双手拢着她瘦削的背,下身因愈渐的湿滑差点进入,程刻停下,关了水,抱着人往外走,中途扯下一块浴巾包住她。
两人湿哒哒地回到床上,他记着她前一天还在发烧,浴巾帮她擦干身体,先拿来吹风筒给她吹头发,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生怕扯着她的头发。
明明自己的下身还肿胀着。
尤时任由他忙碌,突然伸手套住硬肿的那一处,立刻感到吹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程刻咬牙忍耐,直到她妖精一样趴下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
脑内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她的头发已经吹到全干,程刻把吹风筒一扔,托着她的脑袋抬起来。他身体的激动显而易见,眼睛亮而急迫,两人的唇舌重新缠到一起去,这一下是尤时主动的。
程刻单手去拿床头的套子,是上次留下来的,尤时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塞进去的。他撕开包装戴上,尤时两腿分开跪在他身上,维持着接吻的姿势被他摁着坐下。
她的身体在瞬间被填满,撑得满满当当,尤时咬牙,他偏要往上狠狠顶弄两下,让她叫出声来。
虽说是女上位,但程刻不指望让她动,到底顾及她刚发烧完,程刻把她压回床垫上,温柔地抽送。尤时双腿圈着他的腰,在他不急不缓的力度下哼出快意的轻吟。
很真实的反应,程刻却很惊喜,俯下身去咬她的鼻尖,沉着声音问道:“舒服?”
“……嗯。”
他便高兴了,变着法子取悦她。身下动作时轻时重,两手掐着她波动的奶团,嘴唇吻她小小的下巴,再沿着下巴一路向上到耳垂。
她的耳朵很敏感,被他刻意的吹气或舔吻弄得酥麻,在他身下弓着腰,感受他的男性象征一次次挺入身体深处。
极致温柔的一场性爱,他们几乎同时高潮,两人汗津津地抱在一起,这一次尤时没再把他推开。程刻抱着怀里的人,身体餍足,心里更满足,凑过去吻她汗湿的肩头,还不够,又去亲她湿润的唇。
……
圆月挂枝头,初秋的夜晚微凉。重新洗过澡后,两人都有点睡不着,尤时靠在床头上抽烟,程刻在看她。
尤时感受到他的目光,却没有回视。她觉得神奇,各自的世界翻天覆地,她变了很多,他亦是。可他们仍然这样抱在一起。
“你相信时刻吗?”
许久,程刻听到她这样问。
他看着二十七岁的尤时,她两指间夹着一根烟,没有在看他,而是看窗外乌漆漆的天。
“十七岁的时候我以为我有很多爱的勇气,我能够去很远的地方,有大好的世界在等着我。可现在我二十七岁,看似走得很远,实际上被永远困在了当时。我曾经坚定地以为,生命中有些时刻一生只有一次,在你没有接住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
所以她驱逐他,也惩罚自己。
“可我一意孤行走了好远,发现原来你也始终在原地迂回。”她掐灭烟,在无数次自我挣扎、与他挣扎之后放弃了挣扎,“那就一起吧。一起困在原地,或者一起走出去,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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