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她练了什么驻颜之术?”
“嗐,你就别说年纪了,放眼整个修真界,洞虚以上修为的才几人?”
“我实在是想不到有这号人物。”
“可陶师兄,不管那丫头到底是什么来路, 她竟然阻止咱们捉妖,那是不是以后我们艮山宗做什么她都能插上一手?咱们难道要被区区一个散修骑在咱们头上吗?”
陶经敬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
他不免忆起方才沈秋练砍断捆仙锁时的景象, 除去捆仙锁断裂这一事实, 沈秋练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儿特殊的气质, 说到底不过也就是个长得过分好看了些的小女修罢了。
没准儿她是携带了什么通天的宝物,再用了什么别的障眼法,机缘巧合之下才弄断了捆仙锁.......
“速速传音给龚长老。”陶经敬沉声道:“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此事又事关我派门威,让他务必前来为我们主持公道。”
沈秋练并不知晓艮山宗那头一支穿云箭, 即将千军万马来相见, 她研究了半天这根手指,毫无头绪,只能对顾长汀道:“不如你去替我打听打听,这孙家庄上可有断了手指头的人。”
顾长汀道:“你不同我一起?”
沈秋练指了指身后道:“万一艮山宗的这群人又心血来潮的要大开杀戒, 我这不得先护着他们嘛。”
“我倒觉得这锦囊你不如当做没有。”顾长汀皱了皱眉,很是不情愿,“没准儿就是你师父坑你的来着。”
“哎呀你就去吧!”沈秋练笑着推搡他:“你实在担心我就速去速回,若是实在打听不到什么,回来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顾长汀拗不过她,挑起眉峰冷淡的瞟了眼艮山宗那几颗凑在一起的脑袋,不情不愿的走了。
沈秋练收了剑,辙回了棚屋内,那妇人已经依偎在树人身边,饶是那树人模样诡异可怖,妇人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厌恶和不耐,只是抿着嘴唇替他揉着僵硬的下肢。
这场面透着几分诡异的温情,沈秋练挠了挠头,上前道:“我能问问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妇人与那树人一同抬头,沈秋练这才看清了那树人的脸,五官还很灵动,能做出各种表情,此刻看起来就很悲伤。
“我们也不知道.......” 妇人代替他说道:“我们甚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村子里零零散散的开始得这怪病,大多数都是男人,他们起初是腿脚不利索,走不了路,随后会变得没办法动弹,身体一直往上变得僵硬,皮肤也变得粗糙,最后......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妇人越说越胆寒,摇头道:“我相公这还算好......你在村外看见的那些树林,都是村里原先的老人变得......”
“你们没有去外面寻求帮助吗?”沈秋练道。
妇人摇头道:“我们哪儿敢啊......这里是艮山宗的管辖范围,他们收妖的名声在外,结果会如何......小真人你如今也看见了。”她抱紧了身边的树人道:“我也知道,他们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吓人,但是不管外人怎么看他们,只有我们自己知道,他们不是妖怪,是我们的亲人呢。”
沈秋练默然。
“小真人......您是个明白人,务必要救救我们,我来世给您做牛做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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