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做,我这就做……”
我拎着装牛肉羹的保温罐,站在小区的铁栅栏门禁前和保安磨破了嘴皮子,但他始终不肯让我出去。
这个特殊时期,没有外卖,没有跑腿。
无助感将我淹没,我靠在铁栅栏上,给老婆发了一条信息。
“对不起,我没能出小区。”
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真的很没用。
9
终于复工了。
经历过漫漫长假,街边植被貌似都高了一大截。
这段时间我欠了一屁股债,但岳母的病情却没有丝毫起色。
由于她的心脏无法承受大的手术,医生建议保守治疗。
当然,还有一条理由,这个手术十分昂贵。
这天,我难得下班很早,便去父母家接了女儿洋洋。
不知洋洋从哪儿知道了今天运河边有烟花表演,非吵着要去看。
我们开车到运河边时还早,我便带洋洋来到附近一家西式快餐店吃点东西。
取餐时,洋洋不小心撞到了一个 20 多岁染着红头发的男生,手中的果汁洒到了那人衣袖上。
洋洋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噘着小嘴,不住地说对不起。
我也赶紧来到两人跟前,帮着一起道歉。
“实在是对不起啊,孩子太不小心了。”
那个红发男生狠狠地瞪着洋洋,说:“把我衣服弄脏了,你说怎么办啊?”
洋洋害怕得不敢看他的眼神,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掏出口袋里的纸巾。
“叔叔,对不起,我帮你擦一下吧。”洋洋说着伸手去给那人擦衣服。
“啪——”我都没来得及反应,那人一巴掌将洋洋的小手打了回去。
洋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一把把孩子拉到身后,赶紧查看孩子的手,她垂着小手不敢动,白嫩的手背被打得通红。
那人嗤笑了一声,转身想走。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了他的胳膊。
“哥们儿,你多大人了,跟一个不到 4 岁的孩子动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那人见我抓住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张嘴就是挑衅,说话时嘴里浓重的烟草味让人反胃。
“怎么?你自己管不好,我帮你教育下孩子,你不该谢我?一看这孩子就是有妈生没妈养……”
他话音未落,我一拳正中他面门。
我压抑了太久的情绪仿佛一下找到了宣泄口。
他拼命地挣扎,捶打着我,但我纹丝不动。
只是死命地摁住他,死命地捶着他。
很快,我就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地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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