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拳头的手不停地抖着,骨节处已经破损流血。
“这小子是我们这儿的常客了,劣迹斑斑的,我太了解他什么人了。可……谁让他这次占了理呢。”
派出所里,一位面容严肃的老民警递给我一张纸巾。
我接过纸巾擦着手上的血。
“对不起,我没忍住。”我回头透过房门看到屋外的女儿还在抽泣。
“唉……我也是个父亲,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毕竟法律就是法律。”
“我……得判多长时间?”
对面警察出乎意料地笑了起来。
“不至于,不至于……”
我疑惑地看着他。
“哎……我刚才说了,那小子寻衅滋事几进宫了,我太了解他了。他想要的无非是你赔他几个钱,这反而对你有利。虽然看样子他受的顶多也就算个轻微伤,但如果他较起真来,说不好真得拘你一阵子了。怎么说呢,这事儿我们作为执法者只能是尽量调解。”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我耳朵说:
“说真的,看见他挨揍,我们都觉得解气,希望他以后能长点教训,少欺负别人。”
我长叹一口气。
“他要我赔多少?”
“8 万。”
我倒吸一口凉气,打架原来比打高尔夫都贵得多。
“我尽量再去跟他沟通沟通。你先想办法凑点。”老民警明显看出了我的为难。
他把我的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出了房间。
我完全理解警察的好意,毕竟能用几万块钱解决的事情,没必要惹牢狱之灾。
但目前的我已经债台高筑,岳母那边下个月的医疗费还没着落。
这钱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凑出来的。
我抱着侥幸心理给几个我认为有可能借给我钱的朋友打了电话,结果在意料之内也在情理之中,没人愿意借给我钱,毕竟之前借的钱都还没还上。
我越打电话心越凉,心想:不行就蹲吧,不就是吃几天公家饭吗?大不了,老子奉陪到底了。
可转念一想,我出来以后呢?
生活一样还是得继续,工作还能不能保住?这段时间岳母的医药费怎么办?
我又该怎么面对女儿洋洋?
又是熟悉的无助感,我把头深深埋下。
此刻到底还有谁能帮我呢?
对啊,还有她。
10
“你是……陈总吧?”老民警试探地问晓璐。
晓璐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身边还站着两个男的,她发现我在看她,偷偷朝我挤了下眼睛。
“真不好意思,叔叔。我这人记性不好,请问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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