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殊心头一跳,连忙紧紧地握住沈墨庭的手,正色解释道。
“云翎月这个人,身份来历被摄政王掩藏得很好,我的人根本查不出什么异样,但那一次宁岫来向我汇报摄政王的情报之时,让我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听见摄政王的名号之时,神色淡淡地偏过了头,像是根本不感兴趣一般。”
沈墨庭抬起眼睛,闻言皱起眉毛:“这又怎么了?”
“明明那次明面上是摄政王派出的杀手暗害我,他为我挡了一木仓,换言之摄政王本该是差点害死他的凶手,他却一副毫不在意地模样偏过头,还往后退了几步,但就算是常人听到我和下属在讨论仇人,也会忍不住听上几嘴。”
沈墨庭怔了怔:“你觉得他的表现实在是太刻意地避嫌了……”
宁殊微微颔首:“这是我最开始发觉的细节,所以我便将戏就戏装作一副呼对他动了心的模样。云翎月是个心思谨慎的人,我不能让他察觉到异样,不仅不能告诉你,也必须要让自己沉浸进对他动心的状态。所以后面他探知到我的暗卫和忠臣部署,还有给我下药的时候,我才能转被动为主动。”
话音将落,宁殊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沈墨庭:“当时你负伤的时候我也不是故意冷落你的,只是想着在和摄政王作殊死一搏,我怕我走了会让你伤心,故意想和你分手,可谁知你竟然出乎我的意料怀孕了……”
“上个月我也不能放你走,你怀着孩子若是被摄政王知晓,他派人来谋害你的时候,一旦交手,你和孩子很可能会出意外……”
“墨庭,你还生我的气吗?”宁殊小心翼翼地问道。
沈墨庭垂下眼睛,抿了抿唇。
这一段日子,他过得很艰难。被宁殊如此对待,怎么可能不生出半点怨念和愤恨?只是都被汹涌的爱意覆盖和压住。
可宁殊的字字句句,哪一点不是为他和未出生的孩子考虑?
“以后有事情不许再瞒着我,否则我就带着孩子离开你,让你再也找不到我们。”沈墨庭眼圈泛红,故作恶狠狠地威胁道。
宁殊闻言却双眼笑得弯弯,眼底满是偏执和占有欲:“那可不行,你要是还想要跑,我就只能又把你囚禁起来了,你恨我也好,讨厌我也好,反正我绝对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你——”沈墨庭双颊滚烫,羞耻不堪地垂下眼,正要说些什么,却浑身一僵。
他的右手慢慢地伸向裤子,右手留下湿痕。
宁殊发觉沈墨庭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墨庭,怎么了,孩子又踢你了?”
沈墨庭平静地看了一眼宁殊:“殊儿,我生殖腔的羊水破了,我好像快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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