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嫉妒,而多了几分狰狞之色。
阮绵皱了皱眉,攥着饭盒的指尖用力到越发泛白,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她的亲生姐姐,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骂她。
阮绮的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只以为是这对姐妹在聊天。
可一个个字眼,却像针扎似的,锥心刺骨地往阮绵的骨头里扎。
她与阮绮对视着,看着阮绮眸色里的复杂情绪,看得认真又仔细。
而阮绮,早已被什么蒙蔽了双眼,疯狂在心里烧着,烧得她理智全无。
阮绮冷哼一声,指了指广场的方向,“阮绵,我刚刚在楼上可都看见了。你主动往徐引默怀里摔?你什么意思?”
“阮绵,你能不能要点脸?你为什么要去勾.引他?”
“从小到大,我就喜欢过两个人。高中我们班班长算一个,你呢?才刚刚上初中就知道给人家送情书了。好,现在徐引默也算一个,你呢?你怎么勾.引他的?”
“阮绵,为什么我喜欢的男人,你都要勾.引呢?你是不是从小就嫉妒我,见不得我好啊?”
阮绮的声音很低,语气也很压抑。
仿佛她已经对阮绵这个绝望到了极点,却又无可奈何。
阮绵的唇已经因为阮绮一句一句锥心的话,抿成了一条线,神色却是淡淡的,好像她并不在乎阮绮说的这些伤人的话。
可有些人,表面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却早已荒芜一片。
阮绮永远都是这样,从不相信她,不分青红皂白,总是想当然。
就比如给阮绮高中班长送情书这件事。
阮绵只是帮她的同桌去送,那位班长也知道情书不是她写的,还笑着和她说了几句话,让她带回去告诉她同桌,算是婉拒。
而她给那位学长送情书,两人有说有笑的场面,却好巧不巧地被阮绮看见了。
她甚至连给阮绵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给她判定了一个“死罪”,笑里藏刀地让爸妈送阮绵去补课,过了个水深火热的假期。
而且,还和阮绵冷战了好久。
久到阮绮已经不喜欢那位班长了,才肯和阮绵说话。
而且,也仍旧没听阮绵的解释,直到现在,阮绮都不知道那是个误会。
阮绵知道,也许也怪她自己,是沉默内敛的性子,不喜欢把话说开,和阮绮向来交不了心。
不过她也知道,以阮绮的性格,是不会愿意和她交心的。
她们是两姐妹,亲姐妹,而阮绮向来都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人,绝不会允许阮绵比她强。
比如现在,阮绮就想不明白,明明她比阮绵优秀那么多,为什么徐引默愿意和阮绵说那么多话,即便阮绵投怀送抱勾.引他,他也来者不拒,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在里头。
而她......徐引默连眼神都吝啬于给她一秒。
阮绮想不通,就只有更多的怒火在胸腔里烧,恨不得和阮绵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才好,免得让她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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