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桥忽然好奇了起来。
虽然她可以通过系统的帮助用固裕族的语言自如地和他们沟通,但是像这种名字的含义,倒是没有可以了解的渠道。
她问:“那你的名字呢?班钱麦道?”
“代表了盛开的花。”班钱麦道提起这件事,眼睛里盛满了温柔而忧伤的光芒,“我的父母取的,他们希望我的一生都能够绽放。”
“我现在过上了好日子。但是却见不到他们了。”
好日子——?
殊桥扫了一眼这屋子,不过是有个小羊圈,里面还没几只羊。
破破的土房,到处都是木头。
“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殊桥真心诚意地说,“我向你保证。”
“我也希望。”班钱麦道淳朴地笑着,“而且现在你们来了。”
他们来了,生活会不会变好,殊桥不知道。
但她知道,再往后,跨过那一道十年风暴,改革开放,人民的生活就会直线提高了。
就算是这种贫困的地区,也会因为政府的收入增高,而有了更多的补助吧?
更何况,未来就代表着机会。
各种机会。
跨越阶级,在改革开放之后的十年,是一件较为容易的事情。
只要熬过饥荒、熬过十年。
班钱麦道要留殊桥吃饭,殊桥哪里好意思。人家家徒四壁,还在别人家里吃饭。
她连忙要走,班钱麦道让巴尔齐特送她。
早就听两个女人聊天聊腻了的巴尔齐特终于清醒了点,从木头板凳上站起来,招呼着殊桥跟着他走。
或许是缘分,刚走到没多久,远远的山头上,就有个少年拿着赶羊鞭,嘴里叼着草,慢悠悠地晃过来。
巴尔齐特骄傲地说:“这是我的大儿子。”
他转头对着儿子喊,“吉萨合尔,快来跟老师打招呼!”
殊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少年也正看着她,眼中写满了惊艳。
第14章 你是个戏精吧?
但殊桥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巴尔齐特一嗓子,快把殊桥人直接给送走了。
要是再配个唢呐,她觉得她能直接魂归西天。
吉萨合尔吹了个口哨,几头羊跟着他走过来,但是中间出了个叛徒,那是个倔的,埋头凑在土泥墙壁边啃草,一下又一下。
吉萨合尔见了,直接伸手,拽着这羊的角,生拖硬拽,把人给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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