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棠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洗澡没热水,“那我今天先不洗了。”
她不论冬天还是夏天,从来都没有洗冷水澡的习惯。
而且洗冷水洗澡风一吹也容易感冒。
陈诀瞧了她眼,像是回应了声,“嗯。”
但是声音太含糊,她都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应的。
他喝完那杯水就关上门回房间了,姜如棠也很快地回了旁边那间空屋子。
这里没有空调,每个屋都有一个风扇能凑合吹。
但风扇开起来声音不小,姜如棠觉浅,听着这声儿就睡不着。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最后去把房间的窗户开了一半,借点外面的天然凉风。
这一晚上也没听见什么不该有的动静,睡得还算不错。
第二天她是听着外面隐约的对话声醒来的,听声音是陈彩萍在跟谁说话,然后没说几句便传来了关门声。
可能是去上班了。
她稍稍赖了一会儿,才慢慢悠悠地爬下床出去。
陈诀坐在沙发靠边的位置,手肘支在腿上,正托着头盯着某处发呆。
面上除了轻微的困倦再没任何多余的表情。
这模样看着既像是“下一秒就要炸了”,也像是“一切与我无关”。
姜如棠现在住在别人家里,自觉的就会小心谨慎些。
尤其是遇上陈阿姨这侄子,感觉周围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沙发上的人听见她的走动声,目光朝这边看过来。
她还是和之前一样,视线本能的闪躲。
他慢悠悠问了声,“你怕什么。”
他只是有大半年都没喝过酒了,昨天跟他们一通喝现在醒了有点头疼。
姜如棠听见这话,才直愣愣的跟他视线交缠上,说,“没怕。”
说完还十分自然地伸手在冰箱里挑了两样东西吃。
外面楼道传来一阵脚步声,门还没敲就先听见有人往里喊,“诀哥,诀哥。”
叫完两遍才响起笃笃的敲起门。
陈诀起来去开了门,那个“胖子”和寸头掂着些早餐进来。
寸头看见她也在屋里,伸手招呼着,“正好买的多,来一起吃吧,一起吃。”
陈诀和胖子都扭头看向她,似是在等她给一个回应。
姜如棠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面包,又瞧了眼他们手中热气腾腾的早餐,对比之下很快点头,“那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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