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徐方亭说,“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本命年哦,12年才有一次。”
谈韵之灵醒道:“不会是红内裤吧?”
掌心的盒子正好可以放一条叠起来的内裤。
徐方亭说:“如果是,你会穿吗?”
谈韵之浑不在意道:“有什么不会,反正只有你能看。”
她禁不住勾了画面,猛摇头道:“还是试试礼物吧。”
他当场拆开,礼物揭晓,是一条黑色蜜蜂刺绣的领带。他夹着抖了抖,从上看到下,然后站起来挂脖子上,后知后觉应该请女朋友出动。
“你帮我,来。”
徐方亭搁下叉子也印了嘴,起身道:“我还不是太熟练。”
谈韵之说:“我也没戴过几次。”
徐方亭站到他跟前,系上他最顶端的扣子,调整好粗细两边长短后交叠,忽然卡壳忘记下一步。
“等下。”她压他肩膀让坐下,然后从他后上方捏着领带别了几下。
谈韵之登时明了,笑道:“会给自己系不会给别人系?”
她不置可否,重新回到前面,让他站直:“让我适应一下。”
她重拾思路,左右穿绕,给他系好一个工整的温莎结。领带给他增添几分职业的成熟,又不至于太呆板,看着更像准备登台领奖的学生。
“帅吗?”他低头检视一眼,想从她的脸上读取答案。
“帅。”她忽地捞过领带,在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将他轻柔带近。
谈韵之顺势低头亲她一口,说:“只戴这个会更帅。”
徐方亭一圈一圈松开领带,轻轻往他胸膛推了推,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下回要记得。”
“还用什么下回,”他欢欣地揽住她,“不用下回,一会就可以。”
她也有些意犹未尽,往他屁股拍了拍:“先吃蛋糕。”
她们歇了一会,趁下楼丢垃圾散步消食,回来在沙发上她牵着领带坐上他,策马驰骋到午夜。
这天晚睡,次日差点起不来。
两人匆忙亲吻对方,上班方向相反,一个骑共享单车,一个驱车离开。
徐方亭这周任务繁重,周四即是校运会,节目排练也进入最后阶段。
校运会当天,两个融教班学生一起入场,排两列,人均一对手腕花,额头系着“我最棒”或“必胜”的红色头带,依旧请普教老师护航。
融教二班那个爱坐婴儿车的孩子依然不肯走,瘫在车里由老师推着,一手抓着“融教班”的牌子,另一手一根一根地薅着手腕花的亮丝,随意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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