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儿说得极是。”宁王连忙附和,“咱南方好得很。”
周旸不便再说,只是放在桌下的双拳紧了紧。
沈阅六岁以前,四人是形影不离的好友,今日共坐一堂,一边饮酒一边回忆童年往事,不觉便已夜幕低垂。
“小皇叔,今日便寝在偏殿吧。”皇上道。
“谢陛下,但是难得进京,微臣还是想去百花楼坐一坐。”沈隽一脸风流道,“望陛下恩准。”
话已至此,皇上便不好再留。
几人出了颐和殿,沈隽对沈阅道:“阅儿,皇兄送你回心悦阁,顺便散散酒气。”说着,他对周旸道:“你回府路上小心些。”
周旸:“……”
出了颐和门,拐入高墙长廊,周遭一片寂静,沈阅才小声道:“小皇兄,我上月在城东的宅子小住了一些日子,收拾得还利索,你这几日便住那吧。”
“统共便是一张帐床罢了,寝哪皆一样。”沈隽道:“我不去你那宅子了,免得落人生疑,惹杀身之祸。”
沈阅听懂他的意思,心里蓦地一紧,忙问:“你这回进京,是否安全?”
“你莫忧心,如今我只是一个享乐王爷,没有兵权,不至于对我赶尽杀绝。”沈隽宽慰道,“反倒是你,年岁不少,早日寻个良人成婚,好坏有个依仗,我远在南方亦能放心。”
“小皇兄不说给我在南方寻个良婿吗?”沈阅故意反问道。
沈隽摇头失笑,“倘若能带你走,我还等到今日吗?我看与其舍近求远,倒不如就挑身边人,周旸挺好的,适才喝酒,他不停地偷看你,九成对你有意。”
沈阅瞪大了眸子,道:“皇兄你肯定是喝醉了。”
“我乃千杯不醉。”
“喝醉的人皆说自己没醉。”
沈隽把沈阅送回心悦阁后,便离开了皇宫。
时候不早,沈阅沐浴后便就寝,可一想到沈隽突然回京,就觉得心绪不宁。
沈隽封王十四年以来,除却新帝登基等大事,几乎不会被召回京,如今只是每年一度的家宴,却匆匆把他召回来,事前她亦听不到半点风声,实属诡异。
太、祖在世时,最宠爱的皇子除了先帝便是沈隽。他从小睿智聪慧,本是好事,可有时锋芒太露,便招人忌讳。
他封王之时不过十三四岁,可为了自保,只能独走远方。十余年来,在南方更是韬光养晦,活成一事无成的风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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