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二人聊得投机,却不提防,此刻,一对母子正打二人身边经过,母亲拉过儿子衣袖,偷着指给他看,小声道;“那不是你媳妇吗,跟一个男人走。”
赵伯章回头,不敢确定,那人打扮是位公子,月娥怎么穿男子衣裳,葛氏看儿子不信,低声道;“我眼毒,见过的人,第一眼就能叨住。”
赵伯章半信半疑,折回,走过二人前头,特意回头望了一眼二人。
月娥低头,没注意,许章正好看见,警惕地盯了那男子一眼,赵伯章不敢再看,忙佯作赶路,往前走了。
月娥走累了,跟许章往回走,月娥坐轿,许章骑马。
看二人坐上轿子,那对母子忙招呼路边一乘小轿,后头尾随二人,
远远看见,前头大轿进了国舅府。
母子付了轿钱,抄手站在路边,葛氏道:“儿呀!你媳妇攀上国舅爷,方才看她二人亲昵,你媳妇一定是得国舅爷的宠,你何不上门,讨个便宜,得些好处,咱娘们也好过活。”
赵伯章想了想,母子二人穷途末路,原本打算上京,寻门路,把科考的案子翻一翻,一路靠给别人代笔写家书,挣几吊钱,凑盘缠,好容易挨到京城,身无分文,连当官府邸的门房都不许进,有几户使过钱的,干脆不认识他,把他赶了出来,母子夜里庙里寄宿。
人落难时也说不得要脸,为今之计,只有像母亲说的,找月娥,求她帮忙,可一转念,上次找过她,月娥话说到这份上,跟他母子撇清,又去找也是自讨没趣。
遂对葛氏道;“这事容儿子想想。”
母子就在侯爷府附近一个茶摊坐下,要了两碗茶水,解渴。
赵伯章左思右想,想出一个主意,权衡一番,也只好如此这般,于是跟葛氏悄声嘀咕。
葛氏频频点头,“娘看这法子准行,她秦月娥薄情,咱不找她,找她也不给你好脸,国舅爷不知道底细,拿她当宝,你东西揣着,直接进去找国舅爷,就说是她男人。”
赵伯章书生清傲之气,早就被落魄的日子消磨殆尽。
许章和月娥回府,各自回房。
许章吃过午膳,更衣,正准备去军营,听下人传报,“回国舅爷,门口有人找?”
许章道;“什么人?”
“一个书生,说是秦姑娘的男人,有话要跟侯爷说。”
许章一愣,肃色道;“让他进来”
☆、误会
赵柏章跟着下人走进国舅府,拿眼睛四处瞧看,国舅府巍峨气派,富丽堂皇,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皇亲国戚的国舅府不亚于亲王府归置,可见皇帝器重和当朝皇后娘家的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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