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也不知道那太监在把钟从盒子里面拿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什么机关,那座钟里面竟然弹出来一个捧着寿桃的童子,光看颜色倒是很喜庆,有贺寿的那个感觉了,祁钺对着御座上的司徒晖笑得很腼腆,“这是儿子自己做的,手艺粗陋,父皇不要嫌弃。”
云苓的呼吸停滞的这一秒,司徒晖笑出了声,“难怪最近教你武艺的孙师傅说你白天上课犯困,合着是从你母妃那里搬走了一座大的之后就开始拆着玩儿了是吧?”他的手指隔空点了祁钺几下,“这个礼物朕很喜欢,但你上个月落下的功课,该补还是要补的。”
云苓四下看了看宫人和嫔妃们的反应,发现大家果然没有觉得司徒晖的万寿上祁钺送了钟上来有什么不妥。云苓也是后来才知道,钟表这东西是近几年跟着西洋的商船传进来的,最开始,因为表盘上有不少刻度,看着和日晷相似,是被命名为“西洋晷”的。况且物以稀为贵,钟表时时刻刻都在转,所以在大梁,倒是被认为是可以转运的东西。去年一年不管是朝廷还是司徒晖个人,运道确实不怎么样,祁钺送这个礼物也还算费心思了,就是差点吓掉云苓半条命去。
看着那个站在台阶下面一脸笑意的熊孩子,云苓觉得十分心累。
因为这个插曲,后来公主们“彩衣娱亲”,亲自排练的舞蹈云苓都没什么心思看,晚宴散了之后连着嘱咐了小五和小六好几遍以后送礼物要先给她通个气儿,虽然这次没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他们的亲娘心脏真的没有那么强大,禁不起吓啊。
太上皇的除孝仪式和守满太皇太后的孝期之间就只差一个司徒晖的万寿节,如今既然万寿节已经过了,那么距离宫中完全出孝的日子也不远了。甚至,因为今年司徒晖的万寿节过得过于热闹的关系,云苓还没怎么感受到太皇太后孝期的冷寂,就到了出孝的时候了。
云苓感觉太皇太后的这个孝期是没有当初李太妃的孝期严肃的,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李太妃是司徒晖亲妈,而太皇太后虽然辈分高,但司徒晖小的时候太皇太后和儿子关系并不如何亲近,在宫里的日子如果说自顾不暇那是有些夸张了,但要说多好过,那也是没有的。每天对着甄贵妃还不够闹心的呢,当然也就没有心思去关心孙辈了。于是司徒晖和她的感情就很平常,守孝也不过是按照礼法而已。
杨佩珊大概是被这几年皇家接连的守孝给吓到了,太皇太后的孝期刚过,就联系了自己之前给大公主司徒乐怡看好的那户人家。那个内定的驸马也怪不容易的,他祖母稍微通些医理,知道男孩子成人之后太早安排伺候的丫鬟对身体并不好,于是家里的男人都是过了十六才安排丫鬟伺候的。当初他刚到这个年龄线,家里正要给他挑丫鬟呢,皇家递来橄榄枝了,本朝的驸马虽然就是富贵闲人预定,但对没什么上进心的第三子来说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当时全家上下那个高兴啊,为了让皇家看到诚意,原本的丫鬟也不挑了,一切等公主进门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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