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柜子现在是空的,所有的东西陈焕庭上次已经带走了。
苏然不死心,又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企图找到别的蛛丝马迹。但是房间实在太空了,所有东西一览无余,再认真的寻找也是徒劳。
她拍打两下沙发座椅,也不管干净不干净,失望地坐下来。
“你是什么时候自己身世的?”陈焕庭终于忍不住问。
她颓然抬起头:“就是我爸去世那时。”
陈焕庭隐隐猜到,当年的遗产之争也许也与这件事有莫大的关系。
苏然三言两句简短地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只是在苏淩霆与沈成秋的关系上,她仍做了保留。她曾经仔细地思考过,也许就是因为她生长在单亲家庭,而父亲的性取向又不是世人所认同的那种,这种潜移默化让她对男女之情感受得很朦胧,所以在和沈睿的相处中,她也就糊里糊涂地误以为那就是男女之爱。
但她并不怪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她是如此。苏淩霆应是如此。
楼上传来笨重地拖桌子的声音,天花板上也配合地洒下纷纷扬扬的粉粒。
苏然挥了挥手,赶紧站起来。因为起身太迅速,她碰到了桌角,桌子歪了一下。她将桌子推回原位,却发现桌面晃动,怎么放都高低不平。
“底下有个垫纸。”陈焕庭看到,蹲下身想将那一张叠成方块的纸塞回去。可就在他拾起那个方块时,鬼使神差一般,他将往里塞的动作,变成了打开。
谁也没想到,这是一张印着“a市第三人民医院”抬头的信笺,发黄的纸上竟然有字。
青山村12组4号,冉兰兰。
苏然呆滞地看着纸条,巨大的心跳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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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12月6号,有人敲门。
冉兰兰开门,是醉气冲天的莫小伟。她立刻要关上,可莫小伟却一把推开,大大咧咧地进来,环顾四周。
“杨素梅呢?”
冉兰兰拿起门口的棍子,恶狠狠地看着他:“她死了你知不知道?”
“死了?谁死了?”
“杨素梅死了。那天晚上你踹了她一觉,”冉兰兰不自觉捏紧棍子,往后退,“羊水破了,我送她去医院,结果孩子被脐带缠住,她们一起走了。”
莫小伟瞪大眼睛,似乎听不懂冉兰兰的话。
“她都走了两个月了,你还来做什么?”冉兰兰胸膛剧烈起伏,“你是一个杀人犯,你杀了你的老婆和你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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