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秋玲抬头狠狠看了她一眼,但没继续其他的动作,也不凶恶,而是嗅嗅香囊,她任由杜明昭下手,模样有些温顺起来。
穆大夫人相当讶然杜明昭能安抚住躁动不安的穆秋玲,她满目压着那股震惊,轻声问杜明昭:“县主,今日可还要施针?”
“要的。”
杜明昭说话的间隙没有空歇,她手下的动作不断触碰穆秋玲后脑的几处穴位,是要令她彻底静心舒畅。
穆秋玲被按得舒服了,竟还幽幽打了个哈欠。
杜明昭手下的力道适中,加之她声音轻柔,哄得穆秋玲服服帖帖。
穆秋玲“唔”地揉了揉眼睛。
杜明昭看她昏昏欲睡,觉着时机已到,喊来丫鬟们道:“搀扶三小姐去床里躺下。”
两位丫鬟便扶起穆秋玲,挪去床榻。
还是和那日一般,杜明昭在穆秋玲的后背施针,今日她延长了针疗的时辰,从一刻钟加到了两刻钟。
拔下针后,杜明昭连忙带着穆大夫人离了内室。
此时穆大夫人亦禁不住打了两个哈欠,她不解道:“瞧玲姐儿睡的香,我都有些困倦了。”
杜明昭笑了一声:“夫人,那是屋中点了安神香。”
她为穆秋玲备的安神香其中便有助眠的药材,穆秋玲的躁动症,在初期还是多已休眠为主。
杜明昭叮嘱穆大夫人,“我留下的那三个香囊,夫人切记要让三小姐随身携带。”
穆大夫人明白杜明昭的医嘱有多重要,她应道:“是,我省得,我会吩咐丫鬟们记着。”
“那我今日先到这里。”
随着施针医治的延长,穆秋玲的病情可控制的时日亦会变久。最初的第一回 ,只能抑制短短两日,而两刻钟的施针,却能令穆秋玲在五日之内都未再发病。
杜明昭坚持每五日上一回镇国公府,半个月的医治过去,穆秋玲已经能逐渐认识人了。
当穆大夫人听到穆秋玲清脆的喊出那声“娘亲”时,她的一双眼是红了个彻底。
穆大老爷穆文石前往铃兰院,亲自查看穆秋玲的病状。
只可惜穆秋玲害怕地缩到了婆子的身后,并不好见穆大老爷。
穆文石止不住地失落,他问穆大夫人:“夫人,玲姐儿不是见何人都不曾怕过吗?怎么县主来治后反而变了个性子?”
“玲姐儿才恢复几分神志。”穆大夫人推着穆文石出屋,“老爷可莫要吓坏了孩子。”
“夫人的意思,玲姐儿这般才是本样?”
“是县主的意思。”
穆文石默默叹气:“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这位福清县主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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