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钦瑜冷眼旁观,太子夹在两个女孩中间显得很为难。
他知道些,这个陈宁,似乎有望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洪菱舟冷冷地看着陈宁,道:“我纵马直冲、不去勒马?敢问小姐,我要怎么冲才能撞上本在我斜后方的你?你自己莫名其妙跑过来,一句话都没说就跌下了马,我忙着去捞你当然没时间勒马。”
陈宁含着眼泪看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她低头,似是犹豫一番,下定决心般说道,“我与公主先前有些罅隙,当然那事是我有错在先不怪公主,但公主记到如今,看见我就不给好脸色,我想是不是应该再去道个歉……未曾想到……”
洪菱舟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恍然挑眉:“原来你就是那个被我扔梅枝的,我都忘了。”
陈宁脸色白了白。
“既然你自己提起来,我倒是很后悔为救你受了伤。毕竟如你这般娇滴滴的小姐,是闻不得武夫身上的泥土味的。”她冷笑着,扶着太医的手臂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太子殿下,这事我不想再管,不过陈小姐大概还需要您的安慰,我先走一步。”
太子看了陈小姐一眼,眼光中有隐晦的气。但她毕竟和自己相识多年,陈家和皇后母家又是世交,不能不管。
洪菱舟途经谢钦瑜身边,一个趔趄。
谢钦瑜扶住她,低声道:“靖仁……抱歉。”
“和你没关系,你不要乱给自己扣锅。”她摇了摇头,“我有些累,先回府了,麻烦你回去转告姨母一声。”
半个时辰后,靖仁公主的马车离开了围猎场。
太子把两人吵架这事压了下来,只说是两女的马都受了惊,靖仁公主心情不好,先行回府了。皇帝听了也没什么特别反应,只让人给两府都送了些滋补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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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菱舟闷闷不乐地窝在马车里,菀姑姑看她这副恹恹的模样,心疼道:“伤口还疼么?”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菀姑,我还是不喜欢京城。”
菀姑怔住,良久,给她倒了一杯热茶:“你不喜欢淑妃娘娘吗?”
“淑妃娘娘对我很好,她……二殿下对我也很好,可是……”她顿了顿,“还有更多的人不喜欢我,其实我也没有逼她们喜欢我,只是她们说话拿腔拿调阴阳怪气的,我不舒服。还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心里梗着难受。”
菀姑叹了一声:“京城这种地方,是非总是难免的,后宅的事不比前朝少。”
洪菱舟蜷起身子:“而且太子殿下对我突然示好,我心里很慌。我不是特别懂那些勾心斗角,但是我总觉得自己被当了靶子。”
菀姑姑正要再说什么,马车突然一个急刹。
“禀公主,前面有人占道不让,奴才已经派人去赶了。”车夫道。
已经行至京城内,看到公主府的马车,谁这么大胆不让?菀姑姑捞起帘子看了一眼,就看见一个放浪形骸的女子挡在路中央,一身绯衣交领大袖,头顶随便插了根木簪,提着酒囊高叫道:“我的小菱舟哎,快来帮我垫个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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