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菱舟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喜欢胡思乱想,不如别当皇子了,去江湖上开宗立派,独树一帜,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脑洞神教。”
他觉得有趣,便由着她的话头说下去:“那这个教要干什么呢?”
她居然真的沉思起来:“这个教要名副其实靠脑洞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就要吸纳众多想象力丰富的人才,比如一批底层人员负责帮别人推理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中层人员……嗯,中层人员,中层人员干点什么,要不就帮那些卡文的作者写大纲续结尾什么的吧……”她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笑成这样,我在很认真地帮你分析哎。”
他便忍住了笑意,请她继续。
洪菱舟摆了摆手:“算了我也就是说着玩玩,你当个笑话听过就好。”
“我觉得你说的很有意思。”他说,“你出去一趟,果然眼界就不一样了。”
“你在反讽?”
“没有。前面有台阶,注意。”他看着她把裙摆稍稍提起,“虽然你说的这个大概永远实现不了,但是我觉得有这么个幻想,也是很好的事情,想起就会让人愉快。”
细碎的雪花吹到她眼睛里,她抬手揉了揉,另一只手就没抓稳暖手炉,将它失手摔翻。她吐了吐舌头:“今天诸事不顺,干什么都要坏。”
谢钦瑜蹲下身把暖手炉捡起,心想,今天是很好的一天。
她接过暖手炉,碰到他的手指,惊道:“啊呀你手好冷。”竟然又抓回他的手指感受了一下。
谢钦瑜猛地收回手,将手拢进袖子里:“无妨。”
洪菱舟说:“这个手炉给你吧,反正我也没那么需要,我来帮你撑伞。”
“不用了,我们都到了。”他袖中的手合拢起来,握住掌心残余的温度。
他二人踏入宫殿,自有暖风拂面而来。内殿生了炭火,他和她围炉坐下,一时间竟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洪菱舟喝了会茶,找到话题:“你身体这些年好些了么,还能骑马么?”
“你不要老把我想得那么病弱。”他无奈道,“我只是不能进行很激烈的活动,其他和旁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洪菱舟脑中突然回荡起余瞳的魔音贯耳“嘿嘿嘿小菱舟要不要和姐姐做些奇怪的运动啊~”。
谢钦瑜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脸怎么那么红,炭烧得太热了吗?”
“呃,嗯。”她慌忙把该死的余瞳压下去,解下自己的绒裘,“都是菀姑要给我穿这么多的,咳,热死我了。”
谢钦瑜便把炭炉稍稍推远了些。
洪菱舟又把它挪回来:“不用推远,我脱了绒裘就感觉刚好,你手冷,需要暖和暖和。”
站在门口的宫人眉头一抖。
靖仁公主怎么知道二殿下手冷……
谢钦瑜往门口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宫人一抬头便对上他的视线,急忙行了一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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