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见儿说了,她们两个找了地方躲起来,只是这船舱狭小,只盼望那些水莽不会仔细搜查。
船只突然猛地一晃荡,就听见船头处有人上船的声音。
听着深浅不一的脚步声,应该是有好几个人。
船头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带着几分凶恶:“老子又不吃人,你个老东西跑那么快干什么!”
一听船头上的人这般粗鲁,主仆一人躲在箱子里,一人躲在船上干草的后面,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紧接着,听得原先那个声音又继续问道:“莫不会你个老东西心虚,这船上有女人吧!”
船家是个六十来岁的老人,此刻被将近八尺高的莽汉揪着衣领提起,面色已经被勒得有些涨红。
提着一口气满脸害怕道:“我老头子哪敢在大爷们眼下耍手段,这里头就是一些平常东西。”
这船家才说完,提着一口气等脖子间的力道卸下,这莽汉身侧刀疤脸的男人突然说道:
“头儿,你可别被这老不死给唬住了,我刚刚在船头上可看见了还有个人,说不定就是个女人呢!”
那莽汉脸色一变,恶狠狠地剜了船家一眼,就一把将老人扔进了江中。
顺便“唾”了一声,“呸,这老东西,还敢诓骗本大爷,今个儿撞上了咱哥几个,也让他吃吃苦头,哈哈哈哈哈......”
江流湍急,眼下又是夜晚,只见人掉下去的地方,开始还有水花扑腾的声音,渐渐地水花越来越小,最后江面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容早忧在箱子里听见外头的动静,猜测十有八九,那心善的老人家已经被这群畜生给扔到江里去了。
心中免不了愧疚,这几天,老人家的关照她与见儿都看在眼里。
想着,容早忧心里一阵难受,眼眶一阵发酸,泪水在眼里打转。
她死死捂住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来。
外头几人的脚步声渐渐近了,有人粗鲁地一把打开舱门。
容早忧与见儿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
主仆两人维持着一个姿势,丝毫不敢挪动,身子已经开始逐渐僵硬,手脚开始发麻。
几个男人低着头在狭小的船舱里一顿翻找。
之前那刀疤脸的男人道:“奇怪,我看的清清楚楚有个女人的影子的,怎的里面啥也没有。”
“该不会是看错了罢,老五,这黑灯瞎火,能瞧清楚个啥。”
几个水莽在船舱里找了好一会,连那一床薄被都被尖刀一下子挑翻。
幸好之前将随身携带的几身衣裳都锁进了箱子里,这才没被翻找出来。
若是被这群水莽看见女人的衣裳,势必会将这小船翻个底朝天。
过了半晌,找寻无果,其中一个男人看见角落旁的一处大箱子。
他拿着一把宽刀随意在箱子周围敲了敲,沉闷的响声贴着薄衫传进容早忧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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