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左右,二楼一角卧室的灯被关了上。
许夫人拿着杯热水出门,孙姨就在门口等着。
她接过许夫人手里的东西,悄悄往里面张望:“少爷睡了?”
许夫人点了点头,“睡了。”
又张开手掌,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几个药片,“头太疼了,就让他吃了片安定,安眠的。”
孙姨小声道:“哦。”
“他也该吃,”许夫人拢了拢头发,语气有些不快,“见到Sleepy都不知道叫我和他爹一声,就知道自己看!”
孙姨:“……”
“还说我俩睡得像猪一样,天塌下来了都不知道。都好笑,就许老爷是猪好吗。”
习惯许夫人这种说话方式,但孙姨还是不敢接这种致命题,只能干笑笑,问问许夫人想不想吃什么夜宵。
少爷卧室的门被紧紧关了上。
江困听着说话地声音渐渐远去,从窗帘后面的暗门走了出来。
她早些时间就过来了,趁着床上的人睡觉,摸清了这块的暗门。
别说,当时江困摸索了半天,才摸索出来了墙角的一条缝隙,把手指戳进去,刚好能触发机关,门一推就开了。
里面空间不大,甚至有些逼仄。
江困在正中间的椅子上坐等天黑,无意中瞧见了墙上贴的张张页页,从小靴子里抽出随身携带的卫星手电筒,照了一下。
当即就有点吓到了。
这四面墙上贴满了数学定理的证明,从最开始江困能看懂的部分,到后来,江困连里面出现的字符都没见过。每一页都被认真书写,落在之上的每一笔都干脆好看。
不像算数草纸,倒像个书法作品。
江困也看明白了这是什么地方。
或许是许恣平时思考的一个灵感空间之类的。
虽说早知道许家少爷年少有为,但亲眼看到了江困还是大吃一惊。
她想到那天和秦女士的对话。
秦女士说,多少人想够这个人都够不到。
这么一看,也难怪。
离开暗门。
江困又闻到了那股诡异的白桃味道。
仿佛被下了蛊,她闻到了才恍惚间觉得,自己有点思念这淡淡的清甜气息。
她在门口藏了窃听器,听到了许夫人和孙姨的聊天。
确定许恣现在是睡着了的,而且是吃了安定那种死睡,她才继续行动。
江困轻手轻脚,扶了一下脸前的黑纱,从一侧悄悄地靠近了许恣。
男人睡地很沉,平躺着,一只手大剌剌地压着被子,胸前的薄被跟着沉稳的呼吸,起起伏伏。
“许少爷?”
江困还是担心,戳了他脸一下,再三确认。
看着许恣满面潮红,江困忍不住摸了下他额头。
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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