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像是看好戏般,又将手边那碗黑乎乎的药水递了过去:“这是婆婆白天特地给你熬的不要,叮嘱我一定看你喝了。”
温乐游头一次碰着容桑这般好态度,惊喜之余又有些犹疑:“这药到底是什么药?我已经喝了好几碗,这几个时辰里一直燥得很。”
平时秋瑜然无理取闹他还可以心平气和地一笑而过,可今日他却难得对着秋瑜然发了脾气,弄成现在这般局面。
角落里的眼睛一闪,容桑笑得更高兴了:“自然是补药,你是娘亲儿子,她难道还会害你吗?”
“容姑娘在说什么?”温乐游走到她面前端起药碗,闻了闻后面色纠结,“一个傀儡罢了,哪里算得上娘亲。”
容桑没与他争,看着温乐游坐下喝药,揪着他的领子,趁着第一缕天光替他理了理。
她声音很轻,催着温乐游喝下药水的动作强势不容拒绝:“我有办法拿到桃玉了。”
*
温乐游放下药碗的时候,老太太“恰好”起床,正伸着懒腰往他们这儿过来。
“桑桑?乐游?”老太太见他们两这般像是高兴极了,“你们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他们早,自有人更早。
容桑笑了笑,挽住了温乐游的手臂:“晚上睡不着,我们就起来聊了聊。”
“聊些什么?”老太太眼里发着光,“可是说开了?”
看来前几日他们几人丝毫不主动寻找剧情点真是给老人家憋坏了,她不过刚露出些苗头,老太太便上赶着递话头过来。
“自是说开了。”容桑拍了下温乐游的后背,示意他说话。
说……什么?!
温乐游干瞪着眼,盯着容桑侧脸一直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转回去:“是的娘,说……说开了。”
“说开了就好!”老太太笑出了声,嚷着今天高兴,要去给他们做饭吃。
温乐游等人走了刚想问问容桑是怎么回事,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她端起药碗也走了。
和刚才那个笑眯了眼的容桑相差甚远。
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顿饭了,几人围在桌旁,除了老太太,脸色一个赛一个的难看。
温乐游紧盯着容桑,想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秋瑜然幽怨地扒拉着米饭,恨不得将碗底戳出个洞来。
容桑砸吧着气氛,不紧不慢咽下最后一口饭后,看着其余三人难产般的表情,这才觉着差不多了。
她掏出怀中一方绢帛,避开桌上油污,放到了老太太面前。
“婆婆,这是和离书。”放完她便坐了回去,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我和乐游成亲多年,一直无子,好不容易捡来个孩子,也因为我的不信任间接害他殒命,这都是我的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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