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是只想要一个全心全意能与他互相较劲的云棠或者却舒吗?
很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十分轻易就过了九宫日的初选,收到帖子时家族里费尽口舌都没劝他动心入仙门,最后让他终于做下了决定的,还是宿敌云家那个与他同岁的姑娘已经决定要去的消息。
彼时的少年只把这个玉溪牙里唯一一个天赋能与他相比的少女放在眼里,十几岁的少年人便悄悄立誓,一定要在仙门里将人给狠狠比下去。
几十年,几百年过去,这种想法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成了他修炼途中不可动摇的信念中的一部分。
可他真的没对师妹动过半点心吗?
此时已经成为仙门长老之一的沛饶看着自己自小便当成宿敌的人对他说你赢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沛饶弄不明白,他摇头否认,心底里却觉得师妹并没有说错。
“不是的。”他往后退了一步,撞上房间的柱子,整个人都有些失神,“不是的……”
容桑想开口问问他有没有事,可话还未出口,沛饶就像是被她吓到了一般,脸色青白地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木门被他狠狠一撞,来来回回发出“吱呀”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格外响亮。
常经纶在沛饶走后不久也到了这里,他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放到了容桑床边,神色自然地问她:“你跟沛饶师弟说什么了,他怎的忽然跟我说要外出去散散心,不想管你的破事儿了?”
这倒是他的语气。
容桑依旧瞥了眼他带来的汤药,摇了摇头:“师兄可能是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情了吧。等他游历完回来,他就会想明白的。”
常经纶便没有再问,他指尖点了点那碗汤药:“这是可以逼出你体内的噬心蛊的药,师妹快喝了吧。”
“我不喝。”容桑没有动弹,“我没有中这种蛊,没有必要喝这东西。”
“以防万一,”常经纶皱起了眉头,“你怎知江归晚没有真的给你下这种蛊?”
“我就是知道。”容桑对着常经纶久违地笑了一下,“他不会给我下这种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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