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景看着陌生号码,呼吸凝住。
“喂。”他接起。
“陆初景,这就是你对待金主的态度吗?”又娇又倦的声音埋怨他,不禁叫人耳尖微红。
傅栗特地在他一声不吭逃走成功后,才打来这个电话兴师问罪,既有纵容他的意思,但又提醒了他别忘记和她现在的“契约”关系。
陆初景扯了个谎:“我有事,得,得先走。”
傅栗听后忍住不拆穿,他这人连说假话都不会,结巴什么。
“下周有个舞会,一起吗?”
“什么?”
“做我舞伴,跳一支舞算一万块,如何。”
那么划算的抵扣,她认为陆初景没有理由拒绝。可他还是给了她意料之外。
“如果我答应去,你准备怎么与旁人介绍我。”
“陆初景啊。”
陆初景不信她听不出他的意思。
舞会人多口杂的场合,耀眼如她,轻轻松松就能成为聚会中心的她,身边要是多了个男人,该有多惹眼。
到时候她要怎么跟人介绍他。
朋友?配不上。不是朋友,那还能是什么,在非富即贵的舞会参与者眼里,他究竟算她的什么,不言而喻。
“行了,我懂你的意思。”傅栗告诉他,“不喜欢抛头露面的话,当然可以不去。”
她果然明白他的顾忌。
陆初景吃力地抬了抬嘴角,是了,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的确不适合抛头露面。
通话结束,傅栗爽快先挂断电话。
退回到通话记录界面,陆初景盯着屏幕发呆了一会儿,随后,将这串号码保存至通讯录。
备注,小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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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下还款协议之后,陆初景又在解约合同签下自己名字。
事后,叶菁菁听金鼎的经理汇报完整件事过程,她太好奇傅栗到底和陆初景说了什么,让他改变最开始的态度,接受金鼎出面替他解约。
彻底结束凡恺娱乐的经纪约后,陆初景从没觉得那么轻松过。但实际上,他现在多出了一笔巨额债务。
隔天,陆初景收到一笔汇款,一次性五百万到账,一分没少。
没有犹豫太久,钱到账后的第三天,陆初景熟练地在一台ATM机取出两万,拿这笔钱存到了另一张银行卡上。相同的操作反复几天,共十万元转移到了另一张卡里。
从银行自助机出来,陆初景转了几个街角找到电话亭,几乎已经没人用这种电话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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