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熟悉的嘉洲市,给傅盛闫换了一家又一家疗养院。
康福疗养院知名度高、服务好、收费贵,最关键的是床位紧缺,还是托了郝佑谦的关系,才能进来。
傅栗叹了口气,从门进去。
“如何了?”
一进门傅盛闫就问她,这些日子的调养已经让他说话恢复了中气。
傅栗抬了抬眼皮:“什么?”
傅盛闫急得背挺直:“还能有什么,换房间的事如何了。”
傅栗从茶几上抓了个桔子剥开,没听懂:“这不已经换了吗?”她指了指眼前刚搬过来的房间,宽敞明亮,有沙发、有电视,比她现在住的公寓不知道好多少。
傅盛闫皱起眉,形成两道严肃的沟壑:“我说的是单间,换来换去都是双人间。”
他的床位边上确实还有一张床,隔了两三米远。现在隔壁床没人,大约出门活动去了。
“单人间的价格是这里的好几倍,”傅栗嘴里嚼着果肉,说话含糊但干脆,“我反正没钱。”
没钱两个字狠狠戳中了傅盛闫的心脏,拼了一辈子,到头一场空,放谁都受不了,何况是他这种骄傲的人。
一边想着,他一边捂住了胸口。
“没事吧,”傅栗连忙放下果皮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监测仪,还好只是轻微的波动,她松了口气,言语软和下来,“我和大夫打听过,这间房住的另一位爷爷性格脾气很好,不会再让您难受了。”
“呵,”傅盛闫闹起小孩脾气,“前两回你也是这么说的。”
傅栗一时无语,懒得再否定他,她知道但凡她接了下一句,爷孙两个必定又要吵起来。
她强忍下心,给傅盛闫削了个苹果递过去,这下总能让他闭上嘴了。
老爷子啃了一口:“苹果太脆了,记得下次买我常吃的产地的。”
“……”
太阳落山后,傅栗终于把房间里的物品归纳好,傅老爷子要是再换几次房间,她就能应聘搬家公司了。
傅盛闫刚用完饭,拿手帕擦了擦嘴,问她:“你怎么不吃饭?”
傅栗头也不抬,坐在茶几边算最近的开销,随口一答:“减肥。”
傅盛闫又有了话头,不屑道:“你们现在年轻人,喜欢瘦的跟竹竿一样,福气全跑了。”
没等傅栗回嘴,房门开了。
门口出现了一位和傅盛闫年纪差不多的爷爷,正探着头往里看是什么光景。
傅栗下意识站起来,迎上去:“您好,是住在这的爷爷吗?”
“对对,你好啊,”他循声走*进门,又打量了一圈,朝坐在床边的傅盛闫问,“新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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