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琴觉得好笑不已,果然人们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固有的印象,任凭她如何改变,如何展露自己的善意,在利益冲突面前,都是受到最大伤害的那个倒霉蛋。
别人可以肆意的伤害她,那她凭什么要给这些人体面呢?
那妇人听到嘴上生烂疮,断子绝孙,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还是死鸭子嘴硬:“都说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上了年纪,忘了是谁说的了。再说,没有就没有,一点小事值得你这么上纲上线吗?”
“小事?哦,我那天看到婶子和外村的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往山上走了,你们干什么去了?”
有些人听得出这是唐小琴在反讽,而有些人不嫌事大,故意火上浇油,跟着起哄:“这可了不得,嫂子,大白天的注意点啊,你男人暴脾气,知道了不得又打你一顿?”
那妇人当即气得扑上来就要挠唐小琴的脸:“胡说八道,我挠烂你这张烂嘴,你这孩子心真是烂了,黑透了。”
唐小琴轻轻松松地将她从身边推开,也得亏这阵子的锻炼,让她身体结实了不少,力气也大,拿起手里的铁锹指着那人,冷笑一声:“你说的,一点小事,值得和我生这么大的脾气吗?不管有没有那个人,我说最后一次,别当我好欺负,想往我头上扣帽子,惹火我可不是让你下不来台这么简单。”
“你一个女娃娃,怎么跟个母老虎似的,这么吓人当心嫁不出去啊。”
唐小琴好笑地说:“我先前对人和和气气,人家就以为能随便拿捏我,看来不凶点这日子没法过。婶子,那话你还敢再说一遍吗?”
那妇人不开口,直到唐小琴过来拉她要当着村长的面说,这才慌了神,赶紧跑到别人身后躲着。
“不敢了?”
那妇人被唐小琴手里的铁锹指着,也不敢真动起手来,万一真要伤到可花不起钱,只得不情愿地屈服:“对不住,我不该听别人的胡话,以后再也不敢了乱说了,你就原谅婶子这次吧。”
唐小琴哼了一声,任凭全公社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瞧,脸不红气不喘的。
其实她知道这种流言很难抓源头,一个人说一帮人附和,久而久之慢慢的也忘了到底是谁先传的,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能把这股风言风语给压下去就好。
段岩挑了下眉,眼睛在娇俏女孩的脸上扫了一圈,垂下眼若有所思。
刘村长压根没将这些无聊的东西看在眼里,而且唐小琴已经给了那个女人教训,他这口气也就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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