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计歹毒在不仅要将沈修鄞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还要让他背负上弑父弑母的骂名,可见幕后之人对太子的怨毒。
静宁侯为何会恨太子至如斯地步?
在殿中很多人困惑不解的同时,也有脑子灵光的人很快反应过来,静宁侯府与淮西郡王府乃姻亲关系,老侯爷的女儿正是淮西郡王妃,而外孙女恰正是如今颇得帝宠的孟贵妃。
十五年前,恰正是孟贵妃之子沈修堇出生之年。
这分明就是要为重外孙铺路呐。
文宣帝想通其间关窍,当场龙颜大怒,废除了静宁侯的爵位不提,还直接下旨让沈临渊率暗夜卫去抄了静宁侯府,并将陈颂之交由暗夜司查办。绕开大理寺,把陈颂之送到了可以说是苦主的沈临渊手中,可见文宣帝是铁了心不会放过他了。
当日下午,沈临渊身着一袭玄色绣飞鱼锦纹的官袍,手持尚方宝剑,长身玉立于静宁侯府门前,冷眼看着暗夜卫手脚利索的将侯府上下一干人等拿下。初春的风尚且残存几许寒意,凛凛冽洌,刮得他衣袍猎猎。
不多时,风中响起了连天的哭喊声,一声声悲悲切切、凄凄惨惨,引得长街上不少百姓纷纷上前围观。
因着休沐日当值,今日容御反而得了空闲,便在吃过晌午饭后领着容嬿宁出门,预备着要去梨园听戏,半路途径静宁侯府所在的隆昌街,听见动静,便着下人去打听了一番。
弄墨去得快回来得也快,一边猛喘气,一边道:“是静宁侯府被下旨抄了,暗夜司的人正忙着抓人抄家呢。”
此时先前一点儿风声也无,容御当即皱了皱眉,“怎会是暗夜司的人抄家?”
弄墨摇摇头,“小的听得不真切,有人说是静宁侯涉嫌谋害先溍王妃,有人说是跟一桩宫廷大案有关,还有人说是受了新上任的徐大人的牵连。”
“哪个徐大人?”
弄墨脸色变了变,“好像就是瑾若公子的父亲,徐骋徐大人。”
正在这时,一个看完抄家热闹往回走的中年人不小心听得一耳朵,便神神秘秘地凑到了马车边,道:“徐大人是遭了殃不假,可人家是一人下狱,阖家老小除了出自静宁侯府的徐夫人外,可没有一人被株连,这谁连累谁还不是一眼就能看得清楚的。”
弄墨忙追问道:“那大哥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中年人连连摇头,但瞥着弄墨无语的反应,忙又补充道:“依我看,小哥你前头说的第一个猜测可能性更大些,你是没看到带头抄家那位活阎王的神情,啧啧啧,看侯府的男女老少就跟看仇人一样。要知道那煞神从前也是狠厉出名,可哪一回暗夜司办案时,他不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脸,可从未像今日这样情绪外露过。”
偌大个盛京城中,能被人称作是活阎王与煞神的,容御也不会猜到别人头上,他启唇正欲询问先前侯府被抄时的情形,便闻得隆昌街内传来一阵嘈杂动静,紧跟着那中年人脸色一变,低语一句“暗夜司的人出来了”后,就撒开脚丫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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