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公公见她迟迟不起,忍不住吆喝道。
裴明月这才回过神。便赶紧翻身从地上爬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侍卫跟前,瞪着眼睛便要骂他。
“你这登徒子,居然敢诬陷我。说,我的丝帕是不是云梳给你的?”
侍卫咬紧牙关,半个字也不吐露。萧云霁朝吴公公使了个眼色。吴公公会意,从袖筒里掏出把匕首,比划着就要割了他的舌头。
侍卫见他们动真格的了。总算丢盔弃甲,慌慌张张地开了口,承认道:“没错,就是云梳姑娘将丝帕给我的。”
答案虽已知晓。但确认的一瞬间,还是让裴明月心里一凉。
果真是云梳。可她们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用如此阴狠的手段陷害自己?荣贵妃也是,为什么对自己充满了如此大的敌意?
她百思不得其解。便蹲身拾起丝帕,揣进了怀里。
萧云霁也不欲再与他们纠缠,差人将侍卫从侍卫所除名,打发去了慎刑司受刑。更深露重,他们并未再多停留,一行人便回了东宫。
他们走得很快。裴明月刚跪了半天,腿脚有些慢,便跟屁虫似的跟在萧云霁后面。
他金枝玉体还跑来救她,属实该谢。半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多谢殿下相救。”
萧云霁径直往前走着,头也没回。冷冷道:“只是不想让你丢东宫的脸。”
裴明月吐吐舌头,没敢接话茬。
“你怎么会和侍卫扯上瓜葛?”
走了几步,他突然冷声问道。
裴明月嗫喏着:“奴才根本不认识他。是从前共事过的宫女云梳叫奴才来御花园叙旧,奴才想着她不会害我,就来了。没想到……”
实在太蠢了,连裴明月自己都说不下去。萧云霁很隐忍地揉了揉眉心,沉声道。
“说你聪明,却净做蠢事若非你提前告诉了淳燕,今日只怕要悄无声息地死在这里。”
“荣贵妃要杀奴才?”
裴明月疑惑地挠了挠头:“不应该啊。奴才除了给庆嫔做饭那回,没再得罪过她啊。”
“你也知道自己得罪过她,为何不多留个心眼?”
萧云霁像是没了耐心,冷然斥道。
“你如今是东宫的人。却半夜跑去御花园,和荣贵妃宫里有了牵扯。知道的,是你念旧友旧情。不知道的,便当你卖主求荣,见风使舵,治你个叛主死罪都有余!”
他神色冷肃,语气严厉得吓人。裴明月点头如捣蒜,赶紧认怂:“奴才知道了,今后决不会再轻信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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