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亲疏有别,万一元永业偏袒呢。
不过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她们又没留下什么证据,实情如何,还不凭她们张嘴来说。
元若枝难道还能把菩萨请来作证不成!
元若枝走到脸色黑沉的元永业跟前,看样子,她们母女该说的也都说了。
她福一福身子道:“父亲。”
元永业沉沉地“嗯”了一声,叫她起来。
元若枝索性直截了当地开了头:“今日相看之事,想来父亲已经都知道,女儿也就不多赘述了。”
元永业清儒俊美的面孔上,颜色很不好看,他坐在首座上目光严肃冰冷地瞧着元若枝,问她:“何故忤逆你母亲不去广济寺,而偷去昭光寺?万一路上遇到什么意外,你怎么办?你可又知道爽了侯府的约,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元若枝倒也不惧怕元永业发脾气。
她对长辈的尊敬,来自于长者的德行声望和对晚辈的责任与疼爱。
显然她父亲在后面两点上,做的很不好,前一世她快病死的那段时间,父亲也没有挽救她。
这让她十分轻视父亲。
元若枝语气淡淡的:“父亲仔细看一看,今日到底是我去相看,还是她去相看的呢?”
元若娴心头一紧。
来得急促,都忘了换衣服!
元永业看去一眼,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元若娴穿的可比元若枝体面多了。
霍氏很了解元永业的性格,她不慌不忙说道:“我又不是没给你置办新衣服,你自己偏要挑旧的穿。我只是你继母,我也知道你这些年从没把我放眼里,但你也不能什么事都往我头上栽,没有这样的道理。且你姐姐是为了去上香,替你父亲和祖母求个平安,这也不能去了?”
元若枝都懒得和霍氏饶舌,她同元永业道:“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这种时候该不该避嫌,父亲比女儿清楚。若不清楚,拿出去同家里的长辈们说说,让大家都来评评理。”
以前元若枝最怕和霍氏闹,最要争一个好名声,好形象,争一个父亲的夸赞与认同。
现在她可是半点都不争了。
而此时霍氏反而怕了。
这件事怎么能公开呢!
元永业敛起俊眉沉默着,张扬出去,就是家丑了。
是霍氏做的不对。
书房内静默的时刻,元若枝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回头看到玉璧捧着霍氏早晨送到人语堂的那件衣服,便冲隔扇外使了个眼色,让玉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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