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凤邀宫里, 平安公主却闹着要吊死自己。
陛下偶尔从皇后那里听说, 怒而去凤邀宫,不留情面甩了平安一个巴掌,甚至指着薄妃道,“连个女儿都管教不住?!国家大事, 岂能容你们这样不识抬举的人胡闹!”
然后他有威胁平安,“你若敢死,朕叫薄妃与你陪葬!”
平安大哭,“凭什么你说叫我嫁我就嫁!百姓家里都是头嫁听父母,再嫁随己愿,难道我连个平民百姓家的女儿都不如吗?”
这话听得薄妃又惊又怕,哭着捂着女儿的嘴叫她不要再胡言乱语。
刘象听了,反倒镇定下来,冷笑道,“你要与百姓的女儿自称,可你连朕当年送与你的公主府都住不久,常在宫中盘亘。朕倒要问你,叫你此时去做平民的女儿,你吃得了那些苦吗?”
“父皇明知女儿不是那个意思!”平安挣脱了母妃的手,怒道,“女儿早已嫁人,什么公主府,父皇有心,就该给女儿修一座‘前朝皇后府邸’,而不是什么公主府,来羞辱女儿、羞辱女儿夫君!”
“你混账!再敢胡言乱语,朕即刻就叫人挖了末帝坟墓,将他鞭尸三百三千三万,叫他永不超生!”
平 * 安当即厉声嘶喊,一头撞在旁边柱子,就要去死。
幸而这凤邀宫因前头平安公主几番寻死,早也留了心眼,有许多宫女一时动作,将大公主拦了下来,幸而没酿成大祸。
凤邀宫一时愁云惨淡。
叶玉杏晚上就劝刘象,“平安痴心,这是好事,说明她是个长情的孩子。把她送去和亲,待她到了草原上,自然心里也会惦念陛下这些年对她的好。
况且平安连陛下都敢对着干,骂起来丝毫不气弱,可见她心性坚韧,便是去了番邦他乡,也不会如那前朝和亲公主,早早死在外头,尸骨不存。
陛下不如叫平安住到凤仪宫,由皇后教导,让平安多看多学,晓得为一国之母该有怎样的气魄,才是正经。启儿这些年蒙皇后教导,那样听话懂事,皇后管教平安自不在话下。”
刘象叹道,“也就只有你才是真的为朕着想。”
叶玉杏握着他的手,蹲在他面前,笑道,“我可是有私心的呢。”
“什么私心?”
叶玉杏轻轻叹气,把侧脸放在他手心里,伏在他膝上,“我怕,我心里害怕,……咱们的长平素有弱症,万一日后她也要为国出征,我心里就如刀割一般。
陛下,妾想为长平相看夫婿,早早给她定下来,也免了日后再有这种叫我心惊胆战的和亲事。”
刘象一怔,他迟疑道,“现在就给长平定驸马,是不是太早了?”
叶玉杏知道他忌讳什么,只是笑道,“先慢慢相看,又不是今日说,明日就要有的。陛下日日在前朝,那样多的青年才俊,总有能配得上咱们长平的好儿郎!若是有不错的,陛下先替咱们占着,除了长平,上面还有个二公主也要相看驸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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