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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做好心理准备的庭鹤出现在养心殿门外。

“阿鹤。”一见着庭鹤的身影,湛云归就忍不住起身,快步迎向前去,“我等你好久,你可算是来了。”

“陛下。”庭鹤依照规矩,对湛云归恭敬行礼。

湛云归按住庭鹤的肩膀,不让他拜见的动作做下去,佯装责备道:“阿鹤,我都说过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如今你是帝王,而我身为你的臣子,当然礼不可废。”庭鹤不为所动道。

“哼,什么狗屁君臣礼,我只知,你是我的阿鹤而已。”

湛云归心里升起丝丝不虞,都怪那些老顽固,天天上奏参庭鹤不守规矩,搞得他已经好久没能和庭鹤亲近了,好不容易见面,还讲究这么多。

“算了,先不说这些。”可不能让区区小事毁了两人今晚的心情,湛云归又接着问道:“阿鹤可知我叫你来是为何事。”

庭鹤略微一顿,为湛云归的直白感到些许不自然,轻咳一声后应道:“臣知。”

“那就好,今晚我们就好好庆……”

“臣和陛下都是第一次,不过臣会小心不让陛下感到疼的。”

“?”闻言,湛云归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表情古怪的看着因不好意思而微微垂下头,露出一小节白皙脖颈的庭鹤。

“你说什么?”湛云归眸色晦暗不明,轻声问道。

沉浸在羞涩中的庭鹤没有注意到哪里不对,还当湛云归没有听清,别扭着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

烛火微闪,室内忽然一片静谧,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好半响没有得到回应,庭鹤疑惑地抬起头:“陛下?”

湛云归这才猛然惊醒,眼中犹带难以相信的盯着庭鹤,犹豫着问:“那你想……怎么不让我疼?”

重要关头,庭鹤向来不是个扭捏的人,在最初的含羞劲过去后,坦然地从袖中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

“事出突然,臣能准备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暂且就用药膏替代,据说只要开拓得当,是不会疼的……”

“呵。”

闻言,湛云归忽然轻笑出声,漆黑的眼眸中仿佛布满星光。

那小瓶白瓷药瓶,可不就是庭鹤以备不防之需,而时刻为他准备的外伤药膏嘛。

而刚才他那番话的意思,湛云归也彻底知晓了。

当真是有趣。

“好啊,那我想看看,阿鹤到底会如何不让我疼了。”湛云归笑说道,眸底盛满了盈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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