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当朝太子,一个是皇帝新进的采女,可真真是要掉脑袋的事。
那个时候皇帝正愁找不到那机会废了太子,如果被人知道了,不仅太子逃不掉被废的下场,就连那个采女也只能一条白绫了事。
思来想去,李成决定瞒下此事,正好太子醒来之后,对此事记忆全无,而没过多久,他们就离开了京城,去了边关,这一去就是十年。
太子主仆虽然不得帝王看重,但在宫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势力的,李成出于种种原因,临走前也曾托人照看那采女一二。
后来,听宫里人传来消息说那采女死了,李成就把此事丢了开去。
一口气说完,李成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闻人琛坐床沿上,神色从一开始的惊讶,到后来慢慢的沉寂了下来,再也不辨喜怒,谁也不知道他此时心里面在想什么。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寝殿里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般。
过了良久,久到李成像过了一年那么久,才听到高高在上的帝王,从嘴里轻轻的呵了一声,声音听不出是情绪,“朕竟不知十年前还有这么一桩旧事!该说你瞒得好么?”
这句话可不得了,往小了说,他作为奴婢有越俎代庖之嫌,往大了说就是欺君之罪了,想通一点,李成额头上的冷汗开始刷刷的往下狂掉。
也不敢仗着伺候皇上一场就敢托大,乖乖的磕头认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哼!迫不得已,好个迫不得已呀!”
李成心里苦成一团,这么要老命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少,何况事后太子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这种情况下他难道要跑去跟他说,你酒后乱性,与自己父皇的女人有一腿了么?那岂非死得更快!
但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敢说,只能一下一下的磕着头,“奴婢知罪了,奴婢知罪了。”
这头磕得一点水分也没掺,没一会儿,李成那额头就通红一片,闻人琛看得心烦。
李成能想到的事,他又何尝想不到,只不过相比年少时那件荒唐事,他更加在意的却是李成隐瞒不说这件事,只是想借此敲打敲打、让他记得谁是他主子罢了。
见目的达到,才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行了,起来说话。”
“谢皇上开恩!”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事算是揭过去了,李成才觉得自己算是捡回一条命来。手脚并用爬起来,恭恭敬敬的站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过了十年了,为何今日又要提起。”以闻人琛对李成的了解,他绝对没有什么突然良心发现这种无聊的借口,而且就算要说,也不应该选在今天这个时候。
李成见他提及此事,脸上一点波动也没有,就知道他对此事的态度了,心里忍不住叹息一声,为那个无声无息死在这皇宫之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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