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刷牙边望着镜中的自己纳闷:“我干嘛这么殷勤地想给他煲汤?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我煲汤给我送汤啊!”
霸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有过这种犯贱的时候?
然后,他又自我辩解:“算了,他是为我受伤,我也挺内疚,就当是报答救命之恩吧。”
傅凉不懂「狗血病娇修罗场」里强调的第一个「BE」任务需要如何达成,怎样才算是BE,只好先顺其自然地走剧情。
傅凉在佣人帮厨的协助下,把厨房弄得鸡飞狗跳一片狼藉,总算在晚上七点钟才将宋景渊日思夜想的老母鸡汤煲好,给他盛了一碗端到他手边。
他俩这会儿已经吃过晚饭,本来坐在客厅沙发玩手游,傅凉坐姿习惯怎么舒服怎么来,关键是不能影响游戏发挥,但宋景渊却一向矜持。
他放下手机,虔诚地双手接过傅凉的鸡汤,用勺匙舀了一口品尝:“哥,你煲汤的技术永远这么好。”
呵、呵呵。
傅凉也盛了一碗汤品尝,鸡汤的味道还行,但主要是因为鸡好,和他的手艺没多大关系。
宋景渊喝汤时唇角一直噙着笑意:“不知道哥你其他方面的技术,是不是也一样好。”
傅凉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荤话,但显然他自个儿想岔了,嘴里还没咽下去的汤即刻喷了出来。
宋景渊及时放下汤碗,递纸到他唇边轻笑:“哥,我说的是你的厨艺。”
放屁,绝对是故意的。
在宋景渊将为他擦拭唇角的汤渍时,傅凉赶紧敏锐避开,接过他手里的纸擦嘴,眼角不小心瞥到他左手腕上被蜡烛烫伤的几颗圆点。
“这是怎么回事?”傅凉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严厉质问道。
宋景渊的眼神在米黄色的灯光下泛着些迷离,他薄唇轻勾:“哥,我不疼。”
“呃……”傅凉也放下了汤碗,拽着他的手腕起身往楼上卧室去,“你是不是没有上过药?怎么还有自残的癖好?”
他现在越发相信沈昊的话,宋景渊就是个病娇,买凶后又为他挡刀的事不是干不出来。
“哥,疼。”宋景渊蹙眉难受道。
傅凉于心不忍地稍稍松了松握住他手腕的力道。
他没有回头,继续拉着他朝楼上去,身后宋景渊的唇角则噙着若有似无的阴险笑意。
傅凉让他坐在床上,然后翻箱倒柜拿出医药箱,他记得里面有专门治烫伤的药膏,他现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忙用手指剜了一点出来轻轻揉在宋景渊手腕被烫伤的地方。
这温柔的触感比药膏的清凉还让宋景渊着迷,他精致的喉结不禁滚了两下,趁傅凉低头专心为他搽药时,俊脸快速地凑近,在他唇上飞快地狠狠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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