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看他这么要紧这东西,也不敢再拿了。
另一边,谢母正在和院长交流谢随云的病情。谢母满脸担忧地问道:“院长,你看这孩子还有救吗?会不会魔怔了?需不需要做脱敏治疗,戒戒网?”
院长:“我看令公子的神智还算清醒,下载完东西以后就没过激举动了。不过请您放心,等令公子睡醒以后,我们会对他做全套检查的。”
谢母听了劝告,这才稍稍放了点心。
她隔着玻璃窗,看到病床上的谢随云安静地睡着,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渗出淡淡的红晕,唇边还带着丝未散尽的清浅笑容。
失而复得的喜悦太过猛烈,到此刻她才有了落到实地的感觉。这次她一定对这个孩子严加看管,那种极致的丧子之痛,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谢母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她远远低估了这个儿子的叛逆程度。谢随云在医院里做了几个月复健,等能够自由行走以后,就带着他的电脑失去了踪影。
与此同时,一个面向脑死亡病人的慈善机构收到了署名为“C先生”的一笔捐款,惠及到了上百名病人。这其中,就有一位名为“路九”,即将抵达三年有效期,就要被执行安乐死的病人。
谢随云以社会援助者的身份拜访了路九所在的医院,并争取来了三个小时的独处时间。
谢随云进屋后,便迅速将屋门反锁,确定屋内并无摄像头后,才从背包中拿出了电脑。
他熟练地连上“路九”头部用来维持人体基本运转的机器,开始着手将秦庄的数据传输进去。
其实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这是一场另类的大变活人。外来数据和人脑电波会不会产生排斥反应,他亦不知晓。只能赌了。
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时光旅行,又像沉睡多年的种子从土壤中破出,当秦庄从这具新的身体里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谢随云一脸关切的表情。
希冀着的,忐忑着的,如同在望着一只艰难破壳的小鸭。
“是你吗?”谢随云犹自有些难以置信,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
秦庄一扭脸,张嘴将他指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算是回应了。
“太好了!”谢随云高兴得险些直接跳起来,他想伸手抱抱秦庄,又生怕弄碎了他,只得像个陀螺一样来回旋转。
看他这幅模样,秦庄忍不住笑了起来。又想到,这或许是第一个为自己的安危牵肠挂肚的人,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
在被易临安捕捉到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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