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得知庄易笙又开始拍摄时,最近生活不大如意、事业也不太顺利的陈杰克和张居新双双穿了雨衣打了伞前去看热闹,还准备拍照存证事后找机会嘲笑嘲笑。
天气很冷。
俩人冻得直打哆嗦,天际突然一声惊雷,二人不由自主打了个摆子,突然听见胡导的声音隔着风雨和工作人员传来。
“卡!”
笑容还没来得及爬到脸上,又听见说——
“这条过了,下一镜。”
陈杰克和张居新面面相觑。
“……”所以他们特意出来这一趟是干嘛?是这寒风好吹吗?是这雨好淋吗?
“草。”
“算他运气好。”
“还是回休息室吧,这雨他妈的也忒大了。庄易笙这个狗比,怎么突然就过了!”
……
庄易笙吁了口气,抬起冻僵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旁边有个摄像的镜头还没关,录下了这一幕。
这笑和平时不一样。
“就这么高兴?”席慕渔问。
庄易笙唇角轻快地扬起,“嗯”了声。
他显得很愉悦,和这些天仿佛经历了许多世事后成长了之后的稳重不一样,像是大学时代里那个骄傲的小太阳。
席慕渔看得心里有点发痒,想逗逗他,然而胡导并没给他们留下互动的时间,就把庄易笙叫出去准备下一镜。
下一镜是庄易笙的单人镜头,只拍走廊。
第一镜过了之后,第二镜便也顺利起来,但依然拍了很多遍,直到庄易笙累得气息不匀,浑身几乎都被斜飘的雨浇透,瞳孔中出现深切的惶然,这一镜才过。
冬日的天黑得早,当胡导一声“收工”喊完,已是暮色四合。
庄易笙整个人都冻木了,刺骨的冷意透过毛孔直往骨头里钻,他的脸和嘴唇都有了乌紫色。
他连忙回化妆室换衣服卸妆。
由于司机家里有事,已提前请过假,这几日都是小王在开车。他将庄易笙的手机放回桌上,就去停车场准备把保姆车开门口。
当庄易笙换下衣服摘下头套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庄易笙一边用干衣服擦头发一边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就看到席慕渔跟摆造型似地斜倚着墙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个热水壶和一个白底红花的搪瓷面盆。
他连忙把人让进来。
化妆间的门将冰冷的寒风关在屋外,席慕渔将搪瓷面盆搁地上,往里面倒了一瓶矿泉水,随后将陶壶里的滚水注入面盆,立马就有热气浮上来。
庄易笙来不及诧异,先被席慕渔撩眼瞥过来。
他皱眉道:“木着干嘛呢?被风雨折腾一下午,不嫌冷得慌?还不赶紧泡泡手?”
庄易笙跟提线木偶似的,席慕渔说什么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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