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荣再怎么混蛋,他也不能死,薛珮无法承受洗去终身标记的手术,周勤荣死了,薛珮也就离死不远了。
一晃十年,薛珮深深吸气,她还是无法释怀,殷红的指甲掐进肉里,她仔细盯着湖面,突然有鱼跃出,薛珮皱了皱眉,问:“那纪二叫什么来着?”
“纪柔。”
薛珮迟疑,“你说什么?”
“回夫人,那纪二小姐叫纪柔。”
电光火石间,薛珮骤然想到当年在周勤荣私密频道中查出的通信,周勤荣亲昵地喊对方小柔,令薛珮第一时间就锁定了裴曼柔,可若当年与周勤荣勾搭的不是她……
薛珮猛地站起身,她忽然想到周勤荣当年被她打到半死后,纪中横插一脚给周勤荣升衔的事,当年薛广茂认为纪中是在恶心薛家,强硬地替周勤荣拒绝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根本不是为了恶心薛家,而是敌不过自家二女儿的痴缠。
薛珮几乎要仰倒,她捂着胸口,一字一句问:“周勤荣他人呢?”
“现在还没回来。”
薛珮手脚酸软,头一阵一阵晕眩,李钊扶了她一把,被薛珮推开。
“你把我房里的安抚剂拿去检验。”
“夫人?” 李钊惊愕地睁大眼,瞬间明白了薛珮的顾虑。
“快去。”
“是!”
李钊快步走了,薛珮揪紧地上的青草,面目已经气恼到极致。
周勤荣……
十年苟且,周勤荣手里攥着的底牌肯定不止一张,他磨刀霍霍,对准的是助他上位的薛家。
周尘被留在薛家养伤,期间薛珮与他通了电话,言辞温和,却绕开了周尘询问的所有有关腺体的问题,疑窦越生越大,想起薛广茂与属下那一通对话和桌面上文州的资料,周尘醒来后第一次联系文州,出乎他意料的是连打了五个过去,文州一次都没有接听。
周尘也不知哪来的直觉,他猛然觉得情况不对,甚至下意识认为文州是出了什么事。
联想到生日宴当晚文州过来送礼物时苍白的脸,周尘更坐不住了,他要离开薛家,却被薛广茂拦住,薛广茂执意要等他在薛家养好伤口才可以离开,周尘心急如焚,更觉得事情有异,他的伤根本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薛广茂这样拦他不像是为了他身体着想,更像是不想让他出去。
周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垂眸想了想,他翻找起裴深的通讯。
文州独来独往,很是孤僻,根本没什么朋友,裴深是文州除了周尘自己之外在基地接触最多的人,况且文州和裴深还服用同一种药物,周尘一直都觉得这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有更深一层的联系。
周尘想试试,或许能从裴深那里知道什么消息。
虽然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十年,但周尘一直没存过裴深的通讯号,他上了学校内网查裴深的公开个人资料,发现通讯号一栏被设置成了私密,几经辗转周尘才找到裴深的通讯号拨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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