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悄悄散开去各做各的事了。
彭石海刚到班,就被章程拉着向外跑去,他手里还拿着个啃了一半的面包,见状好奇问道:“怎么了?”
“神仙较量,凡人离远点免得误伤。”章程心有余悸道。
谭烬全程没有反抗。
任禹见他没有动静,也没了兴致,准备撒手,却看到面前的人眼角泛了红,语气里带着委屈:“哥,疼。”
任禹手上瞬间松懈了所有力气。
松开手后,谭烬的手回血,很快恢复原状,只是胳膊上红了一大块,甚至有些发青了。
谭烬蔫蔫趴在桌子上,眼角泛出泪花,没再吭声。
任禹也没搭理他,扭回去继续写作业。
却发现自己根本写不下去题。
会不会真的掐狠了?
谭烬趴下后就看见任禹扭回去盯着练习册,眼睛里却多了些茫然失措,不断在他的胳膊和眼角徘徊。
跟任禹相处那么长时间,他算是摸清了任禹这个人是吃软不吃硬,表面有多冷硬,心就有多软。
你要跟他对着干,他能跟你杠到底,关键时刻就要装弱小。
不出三分钟,任禹起身,步履匆匆,没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谭烬看着离去的背影,低下头揉了揉胳膊。
真疼。
他的眼泪真的是疼出来的。
“烬哥,你没事吧。”章程见任禹走了便拉着彭石海溜进教室,“美人鱼刚才那个眼神简直要杀死我。”
谭烬头都不抬:“三顿饭,别想赖掉。”
章程看着谭烬的胳膊忙不迭的点头:“没问题没问题。”
章程还想问些什么,上课铃就打响了,政治老师踏着铃声准时到班,他只好噤了声转过身去。
政治老师是教导处副主任,平时纪律这方面查的很严。
班里安静下来,老师开始讲课。
政治课的内容总是冗长陈杂,班里有些人听了一半便开始昏昏欲睡。
谭烬花了小半节课写完了今天的政治作业,见任禹还没回来,有些奇怪。
他想要给他发个信息问问,紧接着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禹的手机号码之类的联系方式。
政治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谈论着当今世界局势,前门突然响起熟悉的一声“报告”。
“进,去哪了?”政治老师推了推老花镜问道。
“医务室。”任禹答道。
政治老师点头催促道:“赶紧回位吧,今天讲第三单元第二课时。”
任禹向班级后面走去,谭烬眼角的红色已经褪去,眸中闪着熟悉的笑。
胳膊上的红色并未散去,依稀可以看到被掐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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