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因为景舒拍拍头的动作说不出话了。
“那你最近也有好好吃药,定期复查么?”这么问完景舒也叹气,交往一段时间了他没看过邵歆吃什么药,至于医生除非跨着大洋视频沟通,也应该是没有的。
邵歆忙说:“医生说我阶段性稳定了。埃蒙德身上也一直带着药,而且我也不会不吃药,我好不容易能和你在一起,要是吓着你……”
机会只有一次,他不来,下一次又等到什么时候去?
新年的烟火和炮仗还在热闹的起舞,景舒和邵歆二人之间却安静下来。景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邵歆,说他是在评估以后和邵歆的健康在一起的价值自然是不对的,他是在观察,好像在寻找某种痕迹。
邵歆没想到竟然还有让他坦白更害怕的目光。他不由自主地想,猜测景舒是否认为他在撒谎。这不是什么比耐心的时刻,邵歆很想知道景舒对自己的判决是什么。
“小舒……”他急切地唤了一声,接下来的声音因为景舒的动作熄灭。
一朵烟花重新绽开,邵歆在轰鸣的绚烂里听到景舒带着不确定的语气问:“三年前,在安道尔广场,我是不是见过你?”
不等邵歆回答,景舒又问了一遍:“安道尔广场,那个流浪汉……是不是你?”
花火扑簌簌落下来,落下好多时光的碎屑。
三年前,初春。
“我会陪你先去,到了安道尔先核对流程。我大概待一个星期就回来,你一个人在那里没问题吧?”卢芳核对着行程表,发现景舒没回应,过去给他一个不轻不重的脑崩儿,“景舒,景舒?你听我说话了么?”
景舒抬头,一脸痛苦,“安道尔语好难啊。”
卢芳没有丝毫同情心,“你自己挑的角色,活该!”
这个是事实,景舒反驳不能。之前电影《背刺》上映,他表现不错,竟然也有机会挑剧本了。在看了一圈儿之后,他选了一部带动作元素的悬疑片。饰演一名表面是神探实际却是连环杀人案真凶的反社会变态。
整部电影追求一种复古感,导演大手一挥,剧组坐上了去安道尔的飞机。在开拍前,导演要求景舒学些安道尔语。这个古老的语言有利于营造一种优雅的复古的人物气质。景舒答应了,开始学了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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