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的余庭却在此时道:“太清首徒,别长亭是我含山前辈的剑,你们太清宗未免管的太宽。”
余庭的修为在他位高权重后利用灵草仙植迅速拔了上来,目前高于裴荆,他放出威压,在场许多小辈都膝盖发软。
裴荆却丝毫不惧,他面无表情道:“含山此刻便认下了相掌门?那当年相掌门尸骨未寒,门下弟子便要夺权,如今桑掌门已如愿以偿,别长亭的残剑身却还在我们太清的眠兵阁供奉。”
“无知小儿道听途说!”余庭抬掌拍桌,太清剑修拔剑以对。
冷文烟心觉嘲讽。
这个余庭也就年纪比裴师兄大一圈,修为更是强取豪夺了附属门派的镇宗之宝才堆砌出来,这声“无知小儿”叫得好生可笑。
她并不怕闹事,虽说余庭手段令人不耻,但如今局面,两派决裂毫无意义。
“收剑!”裴荆抬手下令。
旁侧冷文烟提起的心落了地。
裴师兄从前遇事不知转弯,最不会谈判,如今在文疏哥哥的劝导和那舌灿莲花的谢滑头的训练下,总算是大有进步。
余庭反客为主,“裴道友,稍安勿躁啊。”他不再与太清宗针锋相对,与周二道:“那姓沈的如何说?”
周二恍恍惚惚,回忆着:“沈先生与我们修为相当,就是个刚入门的本事,他就出生在云沧,一边跟着他的师父爹到处算命摆摊,一面帮人打打偷东西的小妖小魔。”
“我们虽是不熟,但也有过几个照面,后来他师父爹老死了,他便要出门闯荡,回来时就变成那个样子。”
他似是挣扎了片刻,这才和盘托出:“听他说是因为去一处小秘境找青涟还颜草,误入了一个灵洞,被里面的剑气灵氛冲击,把一身修为都冲掉了。”
余庭眉头微动,据他所知,当年相饮离重伤时,便就是躲在一处山洞。
后来邪流爆冲,相掌门就在那洞中陨落。
大能身死魂灭,往往会留下一些灵气至宝。
而现在谁也不知那处山洞究是在邪流中冲塌了,还是被虚空缝隙卷入秘境。
所以相饮离留下的东西是别长亭剑的剑魂?
最初的惊异过后,这些修者也反应过来,沈五手里的不可能是真正的别长亭,而是灵气蕴纳的剑魂虚体。
剑魂这种东西,可谓是剑修最后的保命招数,仅次于自爆元婴。
威力虽大,如今却是平白被消耗了。
索性已是无用,余庭心下烦躁,但也不再相逼。
就在此时二楼禁锢波动——
众人倏然起身,皆是严阵以待。
邪流化雾感染的修士如癫狂疯犬,见人就杀,即便沈折雪修为低弱,也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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