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驻足的“lily”还是没有回答,大约是觉得这些直白的心声尴尬吧,毕竟是女孩子。骆明翰咬着烟低头笑了笑,“我怎么这么惨,沦落跟你说心里话。”
但他现在真的很想说一说,如果言语不停的话,最起码在别人皆大欢喜时,不会显得他那么孤家寡人的可怜,最起码,他也是有热闹的。
“你前男友跟别人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时的样子?”骆明翰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地问。
虽然因为目睹了老板的情关,lily最近有点无法无天起来,但以她的小德行,还没敢到充耳不闻问之不答的地步。身后迟迟没出声,确实出乎了骆明翰的意料。
但背后的呼吸声却是鲜明的。
骆明翰笔挺的脊背显然地一僵,脸半转,却未敢转到底,“……谁在这里?”
咬着烟的唇角怔松了,继而那支抽了一半的烟被抽走,缪存两手撑住他座椅的扶手,俯下身:“接吻吗?”
骆明翰:“……”
缪存掐着他的烟管,低头吻了下去。
香烟静静地燃烧,静谧中,若有似无地听到唇角交融的津液水声。
这是骆明翰第一次被缪存主动亲吻,经验丰富的人失了分寸,像初次尝鲜的高中生一样,一旦反客为主起来,都把缪存吮得疼了。
烟烧到了尽头,长长的烟灰将断未断,直到掐着它的那只手细颤了一下,随着一声好听的哼声,烟灰扑簌簌落了下来。
大约是被吻到了舌根上颚都麻痒,不仅手发着抖,连腿也软了,最终变成两膝跪到椅子上,坐在了骆明翰的怀里。
他的腰纤瘦得过分,骆明翰一手便能握住。
唇将分未分时,不知道是谁低笑了一声。
缪存睁开眼眸,落入骆明翰近在咫尺的眼中。虽然里面的光微弱,但依然是令人心惊的深邃。
“这算什么?”骆明翰哑声问,伸手抚摸着缪存的脸:“你让我觉得像是在做梦。”
“继续做。”缪存哄他,被亲软的人嗓音里也染上哑。
“不敢了。”
“为什么?”
骆明翰心里抽痛,唇角仍挂着笑,低沉和缓地说:“梦得太好,像痴心妄想。”
“那我现在在做什么?”
他当然有一个猜测,但如果说出口,恐怕太不知好歹自视甚高,要让缪存笑出声来。
“也许是告别。”骆明翰说,“告诉我你要走了。”
“这就是你逻辑推导出的结论?”
缪存似笑非笑着问着,复又吻下去,两手圈住骆明翰的脖子,身体与他紧贴着。
“这次呢?”
骆明翰饱受折磨的心脏颤栗着,手臂交错紧紧勒着缪存的脊背,宽厚的掌心扣着缪存的后脑,不住地亲吻他的黑发、他的耳廓、他的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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