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关灯,”季清堰叮嘱道,他看起来已经平静了很多,但齐忆年依旧担忧,那双水绿色的眼眸中带了些许零碎的无奈。
“给你留盏小夜灯,睡一觉起来,我们再好好谈谈吧。”齐忆年的声音渐渐趋于温和,他关上门,才踱步来到了客厅,对方不知道站了多久,但见到齐忆年时,依旧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好,我是江元乐,是季院士的治疗师。”女医生回答道,那双漂亮的紫色双眸轻缓的勾勒起一抹笑意。
齐忆年有些警惕地开口道:“宋院长呢?”
“宋院长去年就退休了,”江元乐不紧不慢地回答道,“由我来接任他的岗位,不过闲聊的话就说到这吧。”
“季院士看起来不太好,惶恐依旧像是阴影般蚕食着他的生命,”江元乐的眼眸上浸染着些许悲悯,江元乐看的很清楚,在星能的加持下,所有病灶都无法遁形。
“心病难疗,”江元乐的眸光微沉,她伸手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几盒药,递给了齐忆年:“药只是暂时让他看上去好那么一点,在他考虑清楚需不需要人为的干预之后再来找我吧。”
梦中的一切都是如此荒芜,从心脏处向外延伸的是季清堰干枯的稻草,他听见了心的崩溃,无数的空洞包裹住了他,让季清堰有些困惑自己存在的意义,远方有着歌谣,但他已经走不动了。
这书写狗血般的一幕,似乎连电视银幕都不会再次播报,季清堰冲自己嘲笑道,那些无法归结于沉默的漏洞,化为了利剑,他很久都没有惶恐过黑夜了,而现实本该是这样的。
他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脆弱,季清堰想,如同提线木偶般,就算是安眠的药物也无法让他坠入更舒适的睡眠,惶恐每一天都在包裹着他,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再追寻过往。
一切又被他搞砸了,季清堰沉溺在深渊之中,试图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正常人,季清堰在晦暗的天幕中睁开了双眸,他包裹着毯子,爬上了窗台,透过玻璃,他远眺着瞳瞳黑暗。
那些过往又好像一下子全都散开,浸入空荡的城市里,再也追寻不到了。
季清堰唤醒光幕,奥罗拉已经离开很久了,昭月还没有回来,他感到了茫然,或许是为自己的道路感到了无措。
他伸出自己的手,那上面布满了茧子,一点都不光滑,也一点都不好看,季清堰从口袋中取出对戒,他缓缓握紧了掌心,银色的光辉覆盖着对戒,等季清堰再次松开手时,掌心只剩下了斑驳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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