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玄天赦醒来,看到他师兄靠着自己的床架子睡得打磕,便忆起了昨晚自己的失态。他瞧着白凛衣摆上红褐一片,便知晓那是他昨晚吐出的血迹。
玄天赦一时间都觉得有些窘迫在心头,他不该是如此失态,倒是叫白凛看了场笑话。他长叹了口气,本想要轻手轻脚地将白凛搁回床上,却没想到白凛立马睁开了双眼。
即便是那一双眼睛尚还未曾清明,可是从迷茫中都透露出来了他对玄天赦的关心。他现在没了妹妹、没了师父,只剩下一个师弟还能陪着他,已然是万幸中的万幸。
他一个无命之局的人,又怎能奢求自己不是孤家寡人呢?
白凛见到玄天赦醒来,便忙问道,“阿赦,今日如何了?可还醉酒难受?”
他没有提玄天赦昨夜酒后失态的事情,即便是师兄弟两个心知肚明,可既然白凛都这么说了,玄天赦自然也不会特意去提。
玄天赦只是轻轻摇头,说道,“没事了师兄。”
白凛微微点头,又跟着问了一句,“当真无事?”
玄天赦失笑,只无奈地说道,“当真无事了。师兄,昨夜雁姬可有旁的异动?还是就只有那探子来瞧上一瞧,便溜之大吉之事?”
他突然转了话锋,倒是把白凛问的有些措手不及了起来。白凛细细思索一番,他虽然过分关注着玄天赦的模样,可没落下外面的响动。
“是着实没有的。”白凛答道,“可这雁姬会这么轻易罢手吗?”
玄天赦摇摇头,却是说道,“我也不知,若是雁姬在林言实身边演了这么多年,她的心思便是深不可测的,远远要比她母亲沉得住气。她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却也猜测不到,只是心中惴惴不安,觉得似乎马上便有大事发生。”
白凛也叹了口气,他瞧着外面本该明日当空的时辰,却是阴云密布。从远处的云间还传来了一阵阵的滚雷声,那是风雨欲来的模样。
外面狂风大作,可玄天赦与白凛心中,也是万分的惊涛骇浪。
半晌,白凛才张嘴说道,“阿赦,风雨欲来,要变天了啊。”
玄天赦沿着白凛的目光往外瞧着,刚巧一道闪落在他的眼前,竟是将外面昏暗的天空生生辟出了一片光亮。他这才冷笑了一声,说道,“可是师兄,即使要变天,仍然有光亮之时。但雁姬若是出手,我们却也难以应对。”
玄天赦这话确实一语成谶。
他从未想过雁姬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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