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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寻人的声音,她没心思再吵架,拎起裙子匆匆离去。

收起回忆,沁嘉坐在床上,轻轻叹了口气。

无论她怎么回忆,都不记得究竟是怎么把萧容昶弄上床的了。

虽说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可她不认为对方会想再重温一次。

连续几天施针,身子倒也没什么异常出现,她倒有些怀疑,所谓不做就会死的话是危言耸听了。

并非她把面子看得比命重要,而是与萧容昶之间,自驸马回归以后,就彻底变得水火不容起来。

如今舆论一边倒的偏向驸马是被人陷害,对此沁嘉倒觉得无所谓,他能挽回一些名声,对自己而言不是坏事。

但这日,萧容昶却派了一队人来公主府,拿着刑部的公文,欲捉拿欢雀。

她生来就是个护短的性子,怎肯交人出去,让对方碰了几次闭门羹,萧容昶竟然亲自登门来了。

会客室里,沁嘉坐在上首的贵妃椅上,侧目淡淡打量着对方。

七日不见,他还是一身冷硬骨头,墨色官袍下摆用金线绣着仙鹤云纹,笔直长腿包裹在黑色官靴中,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凝且强势的气场。

她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身材劲瘦,蜂腰长腿,是连锦衣卫中都找不出的绝品。

是个文官,可惜了。

随即,他拿出一纸公文,语气毫无波澜的说要带欢雀回去问话。

“若是我不允呢,萧大人今日是否要大闹公主府。”沁嘉瞧他这副清高模样,心里升起一股子怒火。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长公主身负监国之则,应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萧容昶语态沉定,正气凛然,倒衬得沁嘉像是无理取闹。

“砰——”她忍不住拿东西砸过去,茶杯擦着他衣摆而过,溅起一地的玻璃渣。

水渍弄湿了衣摆,墨色更深,像一团团浓烈的暗雾。

萧容昶抬脚迈过去,站在离她稍远的位置,语气分毫不让:“查明此事,是臣份内之责。”

“你做梦!”沁嘉气急了,突然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手掌撑住桌沿,猛然俯身吐了一口鲜血。

“殿下!”徐骋意奔过去,扶住沁嘉,急道:“您千万不要动气,否则病情更会加重了。”

他扶着沁嘉转身,愤恨的往旁边看了眼,冷冷道:“殿下要休息了,首辅大人请回吧。”

萧容昶蹙眉看着地上的血,没有再提起欢雀的事,独自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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