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抬着许如晦的尸体前来禀报,有人已经认出了那正是平金府尹许如晦,还是三皇子李景鸿一党的派系。
天僖帝面含薄怒,问下面的群臣:“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想造反?!”
李景鸿恭顺道:“父皇息怒,儿臣愿意替父皇排忧,彻查此事。”
沈思洲立即上前:“禀圣人,臣有本要奏。”
天僖帝看他一眼,道:“奏。”
沈思洲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奏折呈上去:“臣要弹劾许如晦欲图谋反,假造虎符,联手青越二州企图谋杀五殿下!”
两方私自交战的事情不少消息灵通的人已经知悉,但都没想到沈思洲会选择今天发难。
沈思洲却还没完,继续道:“臣还要弹劾三皇子,通过许如晦操纵平金府,卖官鬻爵鱼肉百姓,私自屯兵蓄粮意图谋反!臣斗胆,恐怕这许如晦兵败之后,三殿下害怕被牵连而将许如晦残忍杀害!”
群臣哗然。
这是要撕破脸皮了!
六皇子屈膝上前,眼含热泪:“我相信这一定不是三皇兄所为,他怎么会知道许如晦的行踪呢,而且三皇兄住在宫中,怎么出去?定时有人想要陷害三皇兄!”
沈思洲又掏出一份供词呈上去:“禀圣人,许如晦兵败之后四处逃窜,臣与五殿下一路追踪,这才回了上京。臣昨日查到,许如晦来到上上京之后就被三殿下藏匿在梨园之中,三殿下亦时常借逛梨园之名前去看望。”
那份证词正是那个梨园新近小美人所提供,言之凿凿,许多细节都可以对上。
沈思洲与李景淙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来一去就把李景鸿的罪名给落实了。
天僖帝脸色阴沉,狠狠那份供词丢掷到李景鸿的脚边:“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李景鸿捡起供词才明白自己这是中计了,他跪在地上哀求:“父皇明鉴,儿臣从未参与过这些事,是沈思洲这个小人他想要陷害儿臣,父皇万万不能被奸人蒙蔽啊。”
李景淙在旁边附和:“是呀是呀,父皇就相信三皇兄吧,皇兄他温良恭顺,任孝悌爱,与党派一事绝无半点干系!”
天僖帝听了这话心中反而更加怀疑了起来。
这些赞美之语与李景鸿简直是两不相干,反而提醒了天僖帝他这个三儿子平日是怎么样的狠毒手段,如果是他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今日这般实在过了。想要警示朝臣逞凶示威,可以,但是他还没死呢,这一出之后,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造反了?!
李景鸿知道天僖帝不一定信他,但事发突然,他完全没有准备,根本拿不出证据。而他这个父皇生性多疑,一旦怀疑起谁就决不罢休,他现在只能示弱,祈求天僖帝可以网开一面。
李景鸿一党的见大事不好,都纷纷跳出来替李景鸿求情。
荣妃也跑出来替自己的儿子求情,哭得梨花带雨,把天僖帝看得心烦,让人给拖下去了。
天僖帝静默片刻,心中有了计较,开口道:“来人,将三皇子带下去,关进大理寺,着三司会审。”
大理寺那种地方,进去了可就半条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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