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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我刚完眨眼就看清这块私密的空间到底放了些什么。

衣柜里根本没有衣服。

侧影正面,欢愉懊丧,从少不更事到衣冠楚楚……贴在正中间的那张是谁穿着学士服,他把合照里的其他人全部剪掉,只留了一个人和青天独对。

不算自然的笑,镜子里每天都能见到,再熟悉不过。

——贴满整墙的偷拍照,竟然张张都是我的脸。

“好看吗?”

裴雁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窗边,又或许一直都在。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蝴蝶刀,刀刃翻飞,他毫发无伤。

我失手把毛巾掉到地上。

他这幅模样太迷人,但我担心他打算用我的血给那把刀开锋,于是我站在原地,没动弹。

或许看出我的迟疑,裴雁来熟练地把刀刃收回去。

他点点头,是让我过去的意思:“我有话要说。”

我走到他身前时,和赤身似乎也差不多:“刚刚那些照片……”

“我找人拍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不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照片上的人真的是我吗?我真的是林小山吗?我是在做梦,还是缸中之脑实验的牺牲品?

半晌,我才干涩而艰难地问出口:“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拍我?”

九年,对于裴雁来这种耐心极差的人几乎是天文数字,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非要刨根问底么?……好。”裴雁来给了我答案:“是每年,每月,每周……三千四百三十五天。”

“当初把我推开的是你,但我忍不住犯贱。”

“你闻我的香水,我对着你的照片,某种程度上也算公平,对么?”

草。

对么?对什么对?什么对不对?

犯贱?

谁?

裴雁来?

我人傻了,因为受了刺激,体温都在上升。嘴唇张合,却很难再说出什么话来。

犯贱这种词不该从他从他嘴里说出来,这人磅礴的自尊竟然为我甘愿被碾碎成齑粉。

这简直像是胡扯。

可他没骗我,我如此笃定。

“你为什么突然回国?为什么在偏偏那个时间回应了老胡的邀请?”明明五年前不是这样的。我喉结滚了滚,几乎语无伦次,一个离谱的推测形成后便无法忽视:“我替耿一直和周小培相亲是在去年九月……”

但话没来及说完,就被猝然截断。

“对不起。”裴雁来突然开口。

不夸张,我几乎立刻耳鸣了几秒。

今晚受到的刺激太多,以至于我慢了几拍才意识到他对我说了哪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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