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书雁拿他没办法,只好听着。常湛自言自语了两分钟,声音逐渐消散。接着话筒里传来浅浅的鼾声。
“常湛?”
回答他的是一片呼吸声。
挂了电话,林书雁彻底没了困意,论文也改不下去,心里乱如麻。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夜半仍是睡不着。
-
常湛是彻底喝大了,头昏脑胀,一觉睡到了半下午。
他是在地毯上醒来的,手里还抱着大花瓶。
“操,这什么玩意?”瓷瓶冰凉的触觉传来,常湛非常嫌弃地踢开,骂刘徽不讲义气,都不知道把他挪到床上。
窗帘没拉,灯亮了一夜,他勉强站起来,看见桌上倒着几个空酒瓶,还有两个没喝完。
半天才找着手机,本想给刘徽打电话,让他送身干净衣服过来,就看见屏幕页面正好停在了通讯录页面。
常湛有种不好的预感,立刻打开通话记录,果然看见林书雁的名字排在第一位。
他点开,上面清楚写着,凌晨一点十二分,他给林书雁拨了一通电话,通话时长五分二十五秒。
可是,他跟林书雁说什么了?
常湛试着回忆,半点没有回忆起来。其实他喝酒很少断片,像昨天那样的是极少数,偏偏就让林书雁赶上了。
手机没开通话录音,所有证据封存昨夜,恐怕全世界只有林书雁一个人知道那通电话里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常湛觉得更加头疼,脑袋不断充气,如撑到极点就要爆炸的气球,轻轻一戳就爆破成粉末。
又过了几分钟,他才想起打电话让人给送衣服过来,顺便看了眼时间,快下午两点了。
房间里没开窗,即将到来的梅雨季让空气都凝上了水珠,闷热潮湿。他一身酒气,臭得连自己都嫌弃,直接脱干净衣服去浴室冲澡。
微凉的水流冲散了一身燥热,顺着光滑结实的身躯流向地面,常湛才觉得更清醒了几分,不禁想:他到底跟林书雁说什么了。
以他的脾气和秉性,喝多了可是什么混账话都能说出来,说不定他拿工作和学位威胁人呢。
“林医生不跟我好,就不想想工作能不能保住?”
“林医生,想顺利毕业吗?”
“林医生,软的不吃,那我就不客气了。”
“……”
啧啧。
想想这些就像他爱说的话。
可是昨晚他到底用哪一句威胁了林书雁?
常湛连打了两个喷嚏,不知是宿醉感冒了,还是林书雁在骂自己。
总之兜兜转转都逃不过一个林书雁。
冲完澡出来,刚好衣服送到。常湛看他眼熟,想起来是昨晚那个男孩。
他问:“刘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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