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伊格尔没回头,左手端起咖啡,对屏幕下方的工作人员道:“为什么略过了图撒北区?”
“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监控系统不统一,有多个公司介入,他们觉得我们侵犯了他们权益。”工作人员答道,“我们准备派人交涉后再……”
“别管那么多,直接侵入他们的系统,他们手脚不干净才不敢让人看。”
法伊格尔将咖啡丢回沃恩手中的托盘里,“把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寄一份过去就会闭嘴。”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调北区的监控,别他妈给我找理由。”
谁丢了东西心情都不会好,法伊格尔并不例外。
他一个月前遭到恐怖袭击进了医院,走之前一切良好,皇帝的状况维持得不错,年底就可以进行下一次修复手术,议事阁那群狗东西说你且安心养病,一切有我们。
结果呢?他拄着拐杖回到皇宫一看,他的皇帝呢?
他那么大一个萨迦利亚呢?一个月前还在这里的!
暴怒之下他果然不出议事阁某位预言家所料,在会议中把桌子掀了。
沃恩被溅了一脸咖啡,声都不敢奏,法伊格尔没叫他出去,他只能站在上司身边跟他一起看监控。
中心的巨大屏幕被切成了几十块,每个屏幕里都有体型相仿,金色头发的年轻人,看得他头晕眼花,等他双腿差不多要站麻了,肚子也发出抗议了,他终于听到法伊格尔再次开口。
“倒回去,第二排第一个。”
屏幕下的工作人员照做,放大了法伊格尔要求的画面。
画面上同样是一个金色头发,身形纤瘦的男人,他背对着镜头,看不清具体模样。
“手,放大。”
依照法伊格尔的要求,那个人在镜头可见范围内的右手被放大,他手背上有两道细细的血痕,好像被利器划伤了。
沃恩看不到法伊格尔的脸,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气压又变低了,他缩了缩脖子,想想他的工作还必须再做五年,人生突然变得一片惨淡。
接着,他听到法伊格尔用明显含着愠怒的语气说:“派人去这个街区查沿街的私人监控,准备一下,我要亲自过去看看。”
谢天谢地,他终于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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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在车辆的颠簸中醒来,遮光帘的缝隙下投来一缕昏暗的光,他身边的约法沙还睡着,睡着的脸比清醒着柔和得多。
他从床上下来,穿过客厅到驾驶室后方,他揉了揉眼睛,面前的挡板忽然缓缓升起,露出临殊在驾驶座上的背影:“到前面来,别吵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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